话本里的故事总是让人着迷,时间过了多久,卫婵沅没有察觉,心情随着人物起伏,看到伤心处,忍不住眼里蓄满了泪水。
一温暖的手掌,接住了她晶莹的泪滴,“是什么样的故事,竟让我的阿沅流了泪。”
卫婵沅猛一抬头,陈逾白的脸出现在了眼前,他离得很近,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。
放下手里的书,她也看着他,“是个鬼故事。”
“鬼故事难道不应该害怕吗?你看起来却有些伤心。”
“是个漂亮女鬼的故事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她没死前和一个书生青梅竹马,那书生说自己若是考取了功名就回去娶她。她满怀希望等呀等,等了好几年也没等到书生,就去找他,结果发现他已经娶了官员的女儿,很是伤心。”
“失信于人,是这书生的不对了。”
“她去找书生讨说法,书生说是官员的女儿看上了自己,用家乡老母作为威胁。女子想到似乎是书生走后的第二年他的母亲就突然被人接走了。”
“这个书生太懦弱。”
“可那书生不过考取了个小官,是无法抗拒高官的,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,趁着高官一家宴请混乱之时,带着自己老母和女子想要逃跑。可惜被高官的人追上,高官气坏了要杀了他们,但高官的女儿求情,说只要那书生肯回头,就饶他们不死。”
陈逾白沉默,垂下了眼眸,“这的确是个伤心的故事。”
“陛下还要听吗?”
“不听了,你都说这是个鬼故事了。阿沅,我让常禄买些欢喜的话本子,别总看这些悲伤的了。”
卫婵沅双臂勾住陈逾白的脖颈,“不好,我要自己去买,陛下什么时候陪我出宫玩玩?”
“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,”陈逾白搂住她的腰,“明日就去,我早就说过,你想要什么,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。”
卫婵沅的手指在陈逾白胸口画圈圈,“那既然明日要出宫,岂不是要早起?我们是不是要早些休息。”
陈逾白一下子抱起她,“是要早些休息,但却不用早起,阿沅,我怕你早起不了。”
……
何六安和常禄一个穿着书童的衣服,一个穿着小厮的衣服,文芯和在卫府时一样,跟在装扮成富家郎君娘子的陈逾白和卫婵沅身后,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