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把世子给我叫过来!” 沈氏怒道。
扶着沈氏的女子看着沈棠,脸上毫无波动,若再细看,还有丝丝不屑与嘲讽。可这一切她都不会表露,反而为沈氏顺气,低声细语的安慰着沈氏。
“母亲。”
沈氏的人请到裴凌风时,他正好踏出德柔苑,听了沈氏的吩咐虽然不太乐意去荒院见那个他厌恶了两辈子的女人,却也因为孝道而过去。
只是没想到,在过去之后,沈氏对着他就是一通埋怨,更暗指萧云柔嫉妒沈棠,把她弄到荒院还不够,最后还要害死她,连个体面的葬礼也没有。
身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听了这话都把头低低的垂下,心底都是一阵不屑。沈棠和萧云柔想比,一个就是野鸡,一个就是凤凰。两个不同层次的人有什么好比的?更别说他们世子爷对世子夫人这么好,哪还有沈棠什么事。
“母亲。” 裴凌风微微抬眸,满脸冷意。
“我希望母亲还记得柔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镇远侯府的世子夫人,她一个贱婢也配柔儿嫉妒?说柔儿杀了她更是天方夜谭,希望母亲记得自己是镇远侯夫人,这样污蔑自个的儿媳,是让镇远侯府在京城成为笑柄?”
裴凌风难得说了这么多话,却让沈氏越发的恼恨,她的儿子竟然偏帮一个外人而不帮她这个亲生母亲!
“你,你!!你想气死我!!棠儿是你的表妹,你怎么能叫她……”
贱婢二字沈氏实在说不出口,她紧紧盯着裴凌风那面无表情的脸,浑身都被气得发抖。
“她若还是长宁侯的小姐我自当她是表妹,既然进了镇远侯府,她就是个妾。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通房,用贱婢之称我以为并无不妥。”
裴凌风满是厌烦呆在这里,直接站了起来,看着沈氏十分严肃道:
“一个通房赏一口薄棺已是恩赐,母亲想要的体面,镇远侯府还丢不起这个脸。母亲,希望你记得你是镇远侯夫人。”
“我是你母亲!你就这么和我说话?” 沈氏气急。
“若你不是我母亲,沈棠只会被丢进乱葬岗。”
裴凌风说完便要走,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,可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,道:
“镇远侯府现在是我在当家。”
裴凌风的话让沈氏气急败坏的将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全都甩在地上,恨恨的盯着裴凌风离去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扶着沈氏的女子心神恍惚的看着离去的女子,她现在只感觉到她的心砰砰跳动,心里眼里满是这个冷漠的男子。一想到他会温柔霸道的对待自己,她只觉得幸福的快要死掉。
在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瓷器破碎声中女子回神,再一想裴凌风对萧云柔的百般温柔,心底的嫉妒开始慢慢深入骨髓,将她的野心一点一点的暴露。
“好一个镇远侯世子,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