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后如此恩爱,太上皇是欣慰了,身后送行的一众文武百官却是如鲠在喉,最近民间盛传一个小道消息,道是皇上还是陵王殿下刚成亲时,曾许诺王妃“一生一世一双人,永不纳妾”。
眼下,看帝后这亲密样,怕是真的。
尤其皇上嘴里的那句“她不喜欢的,儿子统统不做便是”,简直像在承诺,哪怕成了帝王,也不要三宫六院。
思及此,文武百官一个个低头沉思,曾经萧凌是王爷,是太子时,后院没有姬妾,还说得过去,如今君临天下,还只守着发妻一人,不合适吧?作为帝王,必须广纳后宫,开枝散叶,才是正途呢。
严诗诗不知道文武百官已经操心起她的后宅事了,汪着不舍的泪珠,严诗诗追着太上皇渐渐驶离的马车,一声声呼唤:“父皇,诗诗会常去行宫探望您的……父皇……”
自打严诗诗从西北来到京城,宣武帝先是作为皇舅舅对她一直宠爱有加,后是作为公公越发疼爱她,百般呵护。旁的不说,单说侧妃,若是换个公公,早就按着严诗诗的头,强行令她接受侧妃了,可宣武帝舍不得她不开心啊,硬是从未提及过。
如今成了太上皇,临走了,还叮嘱萧凌好好待她,不许欺负她,这样好的公公,上哪找啊?
严诗诗哪能不感动?
汪着热泪,严诗诗一路喊着“父皇”,追了数百步,最后还是萧凌怕她身子劳累,不许再追了,紧紧揽住她肩头,严诗诗才不得不停下步子,目送太上皇的马车渐行渐远,最后消失在遥远的青青草地那头。
“别哭了,父皇去行宫也是好事,无拘无束不受世事牵绊,那里会是养老仙境,你信我。”城门外的青青草原上,萧凌拥着严诗诗,在她耳边柔声宽慰。
“一个老人孤零零的,有什么好?”严诗诗忍不住反驳,“父皇留在皇宫里,多好啊,等肚里的孩子出生了,还能儿孙绕膝……”
“谁说父皇是一个人孤零零了?”萧凌道。
严诗诗:……
还不是孤零零一个人?
父皇虽有一堆妃子,却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真正爱他的。看,父皇走时,一个后妃都没带,甚至身边的太监、宫女都全部换了一茬新的,如此,还不叫孤零零一个人?
那什么才叫?
却不想,萧凌朝严诗诗神秘一笑,一把搂了严诗诗上马车,朝附近一座山上行去。大概两刻钟后,马车才停,萧凌笑着将严诗诗抱下马车。
“来这里做什么?”严诗诗见他俩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凉亭,分外不解。
“等会,你就知晓了。”萧凌挥挥手,命属下全部四散隐藏,只留给严诗诗一个神秘至极的笑。
哦,还不知从哪弄来两根枝叶繁茂的树枝,一根递给严诗诗,命她挡住脸。另一根,萧凌自己挡住脸。
严诗诗:……
搞什么嘛,神秘兮兮的。
臭男人不说,严诗诗只得坐在凉亭里静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