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备的全是下酒菜,也不知嫂嫂喜不喜欢。季林钟一边说着一边倒酒,随后将碗放到她面前。
温淑琳端起碗抿了一小口,一股辛辣味在口中炸开,她不由得咂舌,我还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,小叔是从哪寻来的。
这酒说来也是一把辛酸泪,当初在外买醉之时,那酒庄什么酒都被他尝过了,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两人倒是颠倒过来,轮到温淑琳买醉了。
别人送的,季林钟随口胡诌,见她碗中见底,又替她满上,自己倒是夹起下酒菜来慢慢吃着。
在季林钟有意想要将她灌醉的情况下,后果可想而知,温淑琳先还有些拘谨,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,劲头上来了,嘴里便开始说起了胡话。
一会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倒霉,被人陷害嫁入了季家,一会儿又大骂那谢志清是个白眼狼,一会儿抱怨眼前的人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。
季林钟只在旁边默默的听着,偶尔应她一句,听到她说着对苏永文失望的话时,眼里闪过一丝快意。
先前隐忍了那么多时,心中的憋屈与气闷,终于在此时消散了一大半。
很快一坛子的酒就被她喝了个精光,温淑琳拿起酒坛子晃了晃,可怜巴巴的趴在桌面上,望着季林钟,没酒了
我去让白柳再送些来。季林钟说罢起身要往外走,却被温淑琳一把拉住。
不要!我去!说着一身酒气的温淑琳,手撑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,还朝他会心一笑,一脸我都懂的表情,万一你把酒都偷喝光了怎么办?
季林钟见她才走两步,整个人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,明显是喝醉了,不禁失笑,连忙起身将人搀扶住。
温淑琳顺势整个人背靠在他胸前,来回左右的看,也没瞧见大门在哪,眼前模模糊糊的随手一指,竟把床当成了门,迷迷糊糊地喊道:去那边,拿酒。
带着幽香的身躯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,季林钟只觉得浑身就如触电般的打了个冷战,忍不住埋头在她后颈处细细的闻着,心神都跟着沸腾了起来。
闹了半天还在原地,温淑琳回过身,两只手攀在他脖子上,仰起头微眯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,不自觉的撒起娇来,尾音拉的老长。小叔,人家要喝酒嘛
娇憨亲呢的嗓音就在耳边,玲珑。曲。线的的身躯就贴在他胸膛,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住的红唇,无一不在挑战他的底线。
怀中的人还不自知的撅着嘴儿晃荡,要酒人家还要喝
他猛然将怀中还在扭扭捏捏的人给紧紧按住,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紊乱,伦。理。道。德此时仿佛成为了唯一可以束缚他的枷锁。
虽是故意将人灌醉,可他到底没想做些什么,只是想知道她现下心中是作何想法,然而事情好像出乎了他的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