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谢曹大哥肯收留我们,今日我们夫妇二人落难,身上无什么值钱的东西,这根簪子是身上残留不多的物件了,多少能值些银钱,还请曹大哥收下,不要嫌弃才好。
除了马车上丢了的包袱行礼,温淑琳身上还藏的有大把的银票,可她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,自然不会将之主动拿出,何况她才不信季林钟身上没藏钱。
曹大勇是个耿直的汉子,觉得无功不受禄,当即推拒起来,我又没帮上什么,季大嫂就不要客气了。
还是季林钟在一旁劝到,曹兄弟还是收下吧,我们夫妇二人还有其余事情相求。
温淑琳白了他一眼,虽说东西本就该送的,可见他也跟着这般豪爽,心里却不安逸了,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心疼。
季林钟见她那副翻白眼气呼呼的样子,心中一阵好笑,调侃起来,娘子放心,等去了京城,相公在给你补上。
温淑琳瞬间瞪大了眼睛,死死的盯着他,仿佛在骂,你算哪门子相公?啊呸!
曹大勇却道二人是真的夫妇,直夸,季大哥与嫂子真是恩爱。
季林钟态度十分自然的接道:承蒙夸奖,在下惭愧,娘子嫁给我,没享上福,还遇上这种事,是我本就没照顾好她。
温淑琳脸上勉强陪演道,相公多虑了,夫妻本是同林鸟,自(大)然(难)要(临)有(头)难(各)同(自)当(飞)。
等到曹大勇一走,温淑琳的脸又立刻垮了下来,趁着他受了伤,可劲的挖苦,看不出小叔还挺会演戏,我竟不知什么时候的小叔才是真实的。
季林钟还沉浸在他叫相公的那句话时,一听她如此说,也不生气,反而调侃起来,嫂嫂好像没刚见时那般怕我了。
温淑琳这才想起了之前那些不好的回忆,这些日子的相处,这人面上看上去好说话了些,好相处了些,可本质上还是杀神,她怎么就差点给忘了。
胡胡说什么!温淑琳眼睛看向别处,小声嘀咕,我又没做亏心事,我怕你做甚?
一想到昨晚她差点拿匕首捅死他,温淑琳突然有种的感觉,心下发慌哪还敢与他对视。
是吗?季林钟见她那心虚的样子,有些后悔刚重生归来时太冲动了,掐了她两次脖子,让她如今都还对他有惧意。
温淑琳还不知他全然误会了,以为他又在怀疑自己,寻了个借口就出了门暂且先避开。
季林钟看着她借口离开的样子,轻笑一声。逃避只能是短暂的!毕竟两人现在在外伪装的是一对夫妻,到了晚间,温淑琳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回房,除非她想睡屋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