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当初就是被父亲逼着嫁过去的,现在人死了,她还不能穿件好看的衣裳?
一大早上回娘家就被训,温淑琳皱了皱眉,阴阳怪气的挤兑起来,父亲说的什么话,您大寿之日,莫不是要我穿一身孝服来上门祝寿,也不怕红事白事冲撞了不吉利!
你!温同河气的青筋暴起,手掌高高举起。
怎的?父亲想打我?温淑琳扬起下巴,将脸凑过去,轻笑一声,那便打吧,最好往死里打,打死我好去与我那死鬼夫君做伴,也免得活着被些外人说三道四。
自被迫嫁到季家后,温淑琳便怨上了他,特别是在季林成去了以后,温父还定下规矩让她守孝三年方可回家,孝期温淑琳受了不少白眼,从此脾气便越发古怪起来。
温同河着实心疼啊!怎么可能打的下去,深吸了口气放下手,叹了口气,只能绕开她往大门走去。
作孽啊!温同河多少是悔的,若是当初没有逼她嫁给季林成,就留她在家当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子,也好过现在变成这般。
温淑琳冷哼一声,在心里骂了句老顽固,才往里间去寻母亲。
罗氏见女儿来,脸上顿时欣喜万分,两手拉着她,我的儿,怎的好像瘦了?
真的吗?温淑琳摸了摸脸,耍宝道:那依母亲看是不是变得更美了?
是是是。罗氏笑着点头,拉她坐了下来,你今儿来的正是时候,晚了我要招呼客人,怕是没空与你说了。
有什么事,母亲但说无妨。
还能有什么事,你表兄他双亲都不在了,我想着我们温家就是他唯一的家人,如今他明年科考在即,他们读书人时常要出去做学问应酬什么的,手上银子也不够花,娘就想着你能不能挪些你的嫁妆出来,等后面娘在给你补上。
一听是为了表兄,温淑琳当即点点头,当然能了,表兄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样。
还是你懂事,你父亲那个老顽固!哼!说到这里罗氏就来气,前些日子晚间云雨消散后,罗氏提出拿些银子给自家侄儿做日常花销,偏偏温同河那个老顽固说每月给的已经够多了,再多就等于是在溺害了。
溺害什么?一个读书人,身上多给写银钱傍身,出门在外才有底气,才不至于被旁的人给小瞧了。
母亲还是不要提父亲了,刚来时碰巧遇见了他,我还被他训了呢!温淑林嘟着嘴抱怨完,又好奇的问:不过,母亲,都要用到我的嫁妆了,那您的钱都去哪了呢?
好好好,不提他。罗氏含笑道:前些日子志清说在外结交的朋友有好的赚钱路子,就拿去放印子了,说是比寻常利息高,也安全可靠。
温淑琳一听乐了,打趣道:那敢情好,表兄说没问题定是没问题,以后母亲就等着数银子,当富太太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