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着一起长大,温淑琳才十分了解眼前之人,柳眉性子向来懦弱,每回自己在家中发脾气砸碎东西时,她怕自己迁怒于她,都是有多远躲多远,直到自己唤她了才出来,从未像今日这般主动上前,更别说这般胆大的打断她的话了。
难得她敢这般大胆,温淑琳反而多了几分鼓励之心,你想说什么便说罢。
柳眉呜咽道:奴婢其实知晓方才小姐回来时路上遇见了表少爷。
温淑林刚舒展的眉峰又微了起来,你跟踪我?
柳眉连忙摇头,奴婢不是在跟踪小姐,奴婢将小少爷带出去玩儿一会儿,哄着小少爷午睡后,就想着过来伺候小姐的,路上正巧遇上小姐与表少爷在一起说话,奴婢不敢打扰,便又只能回来候着。
罢了,你继续说吧。
这话憋在奴婢心里已经许久了,柳眉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痛恨之色,小姐,其实表少爷除了与小姐您私下有书信往来之外,还与大房家的淑涵小姐也有往来。
你,你怎会知晓温淑琳惊的瞠目结舌。
前世,自己也是在后来找谢志清对峙账本之事时,才知晓堂姐与表哥早就
莫非柳眉也是重生之人?只是下一句话又打消了她的猜测。
奴婢曾见过表少爷的小厮六儿与淑涵小姐的贴身丫鬟绿荷交换书信。
温淑琳头疼的捂住头,心头乱作一遭,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,原来许多事情早有了苗头,而她一直不知情。
柳眉啊柳眉,上一世你为何不将此事早日和盘托出?若你早先说了,我便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,岂会被他算计的如此之惨。
柳眉见她难受的捂住头,还以为温淑琳不信,跪到地上,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,随后指天发誓,小姐,奴婢说的句句属实,如有虚假,天打雷劈。那谢家表兄瞧着根本就不是值得托付之人,小姐就不要在执迷不悟了。
话一说完,柳眉又惶恐的将头低了下去,整个人伏在地上,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。
执迷不悟吗温淑琳喃喃低语,是呀,上一世可不就是执迷不悟吗?
就算上一世柳眉说了,执迷不悟的自己会信吗?说来还真怪不得柳眉,那一世的自己本就不是个听得进别人话的人。
谢谢你,柳眉。边说边将柳眉扶起,温淑琳心中稍微平静了些,你说得对,去将以往表兄送予我的东西都找出来吧。
小姐?柳眉看着扶着她起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,小姐此刻不是该大声责骂她,然后叫她有多远滚多远吗?
好柳眉,快去。温淑琳拍了拍她的肩膀。顺道再去找个炭盆来。
奴婢这就去。这都开春了还要什么炭盆?心里这般想,柳眉手上仍是照做。
很快与谢志清有关的东西都被柳眉寻了过来,这些年谢志清送予她的东西中,大多数都是些街边不值钱拿来哄小孩的小玩意儿,还有一些便是不知从哪抄来的情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