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身为男人,谁人又没有年轻过,能做到这般,温同河怎还会怀疑他的真心?更何况那日明明受了一百鞭, 他却在第二日又强撑着身体带上没人聘礼过来提亲, 可见是怕极了他会反悔。
温淑琳拿着那叠纸好久说不出话来,她在季家待了那么久, 不可能不知道季家家产有多少。季林钟是疯了,才会分出季家一半的家产来做聘礼。
若这还不能体现他的心诚,那还要怎样才能体现?难怪父亲如今会是这个态度。
至于季家的另一半家产,温淑琳想也该知道应当是留给阿旭的。
所以父亲是答应了他的求亲吗?
温淑琳抿了抿唇,想要推拒,这些太多了。
哪有成亲要去男方一半的家产?
温同河扫了一眼女儿,不多,这只是他承诺的其中之一,往后嫁过去,季家也全权由你当家做主,若是他对不住你,你便带着这些嫁妆回来,他绝不阻拦。
温淑琳一听心中更是一暖,她从未想过他会让步到这般。
从农庄回了桐林后,温淑琳的身份从寡妇变成了即将待嫁的新娘,每日里被限制不得出门,只得在家呆着带孩子,婚礼的事便交由了父亲母亲去超心。
那日季林钟从农庄离开后,温淑琳便再也没见过他,现下闲着,她心里不禁胡思乱想到他近来都在忙些什么,为何一直没有露面。
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桐林新来的县令却不一样,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娶亲,这简直引起了县里百姓的好一阵议论。
那些个正好要巴结新县令的富商巨贾,无不想着法子想要一张请帖,结果却发现新县令竟然本来就是桐林的人,且成亲只邀了两家亲朋好友,不禁有些惋惜。
成亲的那日,大街上热闹非凡,来围观的百姓自动让出了一条道,迎亲的队伍喜庆洋洋的穿过热闹的街市,最终停在了城中温夫子的家门口,新娘很快被人从里面背了出来送上花轿。
那不知道到底细的,都在羡慕这温家居然不声不响的便攀上了新县令;知道些底细的却觉得奇怪,温家只有一女,且还是位寡妇,如何能入得了新县令的眼。
只有那些平日里与温家季家走的及近的亲朋好友,知道事情真相,私底下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言。
温淑琳并不知道季林钟此次是被外放回来,直到跟在轿边的柳眉与她说到迎亲的队伍是进了县衙的后院,她才了然。
从拜堂成亲到送入洞房,温淑琳连他的面都见到,季林钟便被拉去大厅宴客了,此时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