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被他那怒红的眼睛,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才说清楚温淑琳的去向与离开的时间。
好在白柳一路回来的路上,猜到了他的心思,跑去后院将马牵了过来。
季林钟一上马背便策马狂奔,丝毫不敢懈怠,生怕晚了一秒便成了终生遗憾。
加速,加速,在加速!船不等人,若是开走,他便真的追不上了。
一路狂奔至码头,好几馊商船停靠在岸边,周围全是上下搬运货物的工人,与乘船的客人们,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做一堆。
在一群人里寻找一个人,犹如大海捞针,季林钟急的眼睛都有些发黑了。
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上了船,也不知道她上的是那艘船,他只能从人群中开始寻找。
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码头人声鼎沸,他一路挤过去,边挤边喊,嫂嫂,嫂嫂。
直到那个背影一僵,脚步驻足在原地,两个人只相隔了十来米,他才问道:你不留下来。
温淑琳没有回头,心里叹息着他终究还是追来了,三年孝期已满,我是时候归家了。
季林钟大步迈向她去,眼睛里全是不舍,他尽量使自己放松,看上去没有那么凶神恶煞,嘴里说的话却充满了掠夺。
嫂嫂总是这般单纯,以为这样便能逃得开我?既便你回去了,也摆脱不了早就是我的人的事实!
温淑琳转过头,神色冷冷的,看着他的眼神,没有害怕,没有畏惧,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,你到底想怎样?
他看着她冰冷的眼神,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恐惧,可他还要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嫂嫂不如猜猜看?
以往他这般说了,温淑琳定会往下接话,谁知今日她却道:我没有兴趣同你猜过来猜过去,要发船了。
连一刻钟的时间都不愿留给他,就那么急着走?
季林钟走到她跟前,一紧紧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的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,整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那炙热的眼神,发红的眼眶逼得她不得不将头偏开。
为何要离开?嫂嫂明明就对我动了心,即使嘴上不肯承认,但身。体做不得假。
明明是契合的两人,为何要分开?
他一路追来的路上,开始想的是定要将她抓回去,狠狠打一顿屁。股,在将她折腾三天三夜,好叫她知道,不能轻易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