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恭以一种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,完全被白棘拿捏住的架式,给白棘换了屋子。
只可惜,当天夜里,白棘又一次地身处地狱。
“白棘,虽然你已认罪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忏悔三天,把你知道的、做过的都一一招认出来。如果有隐瞒我这火海狱里的刑罚,就都让你见识一遍。”
“是,是,是,我全招。”
这一次就没什么重点了,但萧长敬完全不加打断,任由他说下去。
白棘之前已经把能说的,不能说的全都说了个遍,这次更加没负担,什么宫廷隐秘,父子纷争,甚至连他睡了白濯的小妾的事,给自己的父亲戴了个绿油油的帽子的事,都说了出来。
记录的纸都已经写了十几张,这些都会送给皇帝。虽然有些内容现在看来没有什么,但指不定哪天,就能派上大用场。
黑夜过去,白天来临。白棘再一次地看到自己安然无恙,心里终于相信那就是个梦。一个在大齐就会做的梦,只要回到北狄就好了。
反正是梦,那在那梦里说什么都无所谓,只要不受罪就行。
在白棘被关押的七日后,萧长敬停止了对白棘的折磨,因为他已经说不出更多的内容了。
而且再有五日,北狄的使团也就要到了,据上面的交待,这段时间要把白棘养一养。
萧长敬只是替哥哥办事,更多的细节他并不知道。
但他相信萧长恭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这样的计划他都知道了,若是不计划个更大的,那真就对不起他那镇西侯的威名了。
另一边,皇帝看到萧长敬的种种手段,再看到白棘的口供,不住地点头。
“这萧长敬也算是少年英才,这几个小手段使得好啊。当然,这番椒的法子也好,穆大人这主意想的,真是让人叫绝。”
穆鼎罕见地老脸一红,想了想,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,“其实,这法子乃是小女所想,虽然军国大事不可随意乱说,但老臣想着,小女平时最爱读杂书,说不定就有些奇思妙想。”
“当然,臣略去了人物事件,只问她可有能折磨人又不叫人知道还不留伤的法子,没想到,还真就让她想出了个番椒的法子。”
“至于后面的么,则是镇西侯和其弟的功劳了”
“好,好啊。对了,我记得最初能抓到白棘,也是那个萧长敬的功劳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就先让他在长恭手下听用吧,等此间事了,若做得好,朕就给他个荫官。”
“那老臣就先代镇西侯谢过了。”
皇帝说话,自然金口玉言。很快,萧长敬就有了个校尉的虚衔,正式的参与到了白棘这件事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