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觉得这宫女也是一心为主,就很大方地摘了一朵送到她手上,告诉她这地方的金盏花都可以拿去。
又过了一天,傍晚,太子继续看他的医书,阿瑾则是又绣起了东西,看形状,像个荷包。
外面吵吵嚷嚷的,阿瑾提高了声音,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白露愤慨地拉着心儿进来了,“主子,心儿这丫头居然偷药。”
有了这么一出,太子也抬起了头,“金银器物就罢了,这药有什么可偷的。”
心儿伏地而哭,“主子,奴婢也是没办法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阿瑾放下了手中的东西。
心儿一片凄婉,“承德苑的听竹,她不是挨了三十大板吗,又不给上药,人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,眼瞧着就要断气了。奴婢和她虽只有几面的交情,可实在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没了,可奴婢也请不来太医,自己那些治跌打损伤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,就,就一下子歪了心思,想偷偷拿库房里的那些好药过去,主子,奴婢知错了,以后绝不敢再犯,只是,能不能求您给个恩典,救救听竹姐姐吧。”
太子也放下了手里的书,“她犯了什么事,竟罚得这么重,连药都不给用。”
阿瑾则看向了太子,“还能为什么,当然是为了殿下这个蓝颜祸水了。”
“为孤?”太子摸不着头脑,自己这几天可没和旁人有什么牵扯啊。
“殿下赠花于美人,岂不遭人妒?”
“是昨日湖边的那个宫女?”
阿瑾点点头。
“怎可如此!”太子觉得很荒唐。
“殿下一言一行本就受关注,前朝如此,后宫亦是如此啊。”
“承德苑,又是太子妃,不过一个宫女,未免太狠了,真想要她命不成。”太子心底很反感,“到底此事是因孤而起,乐元,你送点好药过去给她吧,”又看了看心儿,对阿瑾道,“这个宫女也是出于情义,小惩大诫就算了吧。”
“既然殿下开恩,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银,以后若有事,大可明着求恩典,万不能再行此宵小之举,明白吗。”
“谢殿下,谢主子,奴婢记下了。”心儿抹了抹眼泪,告退时和阿瑾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