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在,”乐公公冲了进来,看着屋里的场景,傻了眼,“殿下,这是?”
“我们走!”太子大步离开了春晖苑。
太子回了书房,身上燥热不止,吩咐人抬来了满满一浴桶的凉水,整个人泡了进去。
乐公公看着太子的样子,已经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,“殿下,要不要传太子妃或是哪位小主过来”
“不必!”太子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。
乐公公看着太子,觉得情形十分不妙,“殿下,您要是实在不喜欢后院里的那些,奴才去找个宫女过来。”
太子咬着牙,连声音都有些颤抖,“不用找人,孤绝不愿像父皇那样,被药性左右,宠幸一个自己原本不愿意碰的人,事后厌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。”
太子满头是汗,浸在冰凉的水里,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小时候无意间撞破的几次丑事。父皇一脸的郁闷,那女子当着面哭哭啼啼,背过人却满脸的得意,甚至还会分享“成功经验”给好姐妹。反正又不是下毒,闹开了也最多处理掉几个无足轻重的奴才罢了。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,这种事男人总是占便宜的,但太子一直觉得,那样的父皇就像一只被她们耍来耍去的猴子,可笑的很!
他绝不要成为这样的人!
乐公公急团团转,突然想到了阿瑾,“殿下,奴才去叫瑾良媛来。”
“不许去!”太子喝道,尽量平复自己的气息,“阿瑾刚刚生产完,身子还没好,孤不想伤了她。”
乐公公要哭了,“可殿下您不能就这么下去吧,憋坏了可怎么好!”
“闭嘴!她弄来这种东西也不过是想争宠,药性不会强到哪里去的。孤还没听说过谁会因为这点东西就出事的,不要紧的。”
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,太子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上朝去了。
而吴侧妃整夜辗转反侧,等第二天听完了眼线的禀告,就瘫坐在了椅子上,“一晚上都没去别的院子,一个人呆在书房,难道殿下真的……”
“娘娘……”芳草很担心主子。
“我,我还有什么指望!”
“娘娘,您别什么都往坏的地方想,兴许那药是假的呢。”
“嫂子说她已经试过了,怎会有假?他连正宠着的瑾良媛都没传唤,难不成这一晚上就这么熬着?正常男人怎么干得出这种事!”吴侧妃哭了起来,“殿下定是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而勤勉阁,阿瑾收起了最后一针,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寝衣。嗯,很好,袖子紧,肩膀松,殿下穿着一定喜欢。
白露看着主子手上的衣服,“可算是绣出来了,您数数,都做多久了。”
阿瑾毫不脸红,“慢工出细活嘛,”说着又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道殿下又有什么事了,昨晚都没过来,真是的,就知道忙着那些政务,累坏了自己别人又不会感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