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贤妃手下不停,“还用想吗,必是裴家有人从中作梗呗,也不知是得罪了谁。皇后现在除了一个听琴,其余的眼线都不理会她了,墙倒众人推,内务府那些拜高踩低的,可不就使劲地作践她吗。”
芳草觉得痛快,“想当初皇后处处压您一头,多风光啊,竟也有这般时候。”
吴贤妃吹了口气,飞起许多木屑,“这镀金的铜,终究有露馅的一天,当年她抢了我的太子妃之位又如何,现在还不是原形毕露,过得连宫人也不如了。”
“娘娘,可奴婢看着皇后这副样子,总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,您真的不想办法除掉皇贵妃吗,还要继续忍下去?”
“忍!本宫现在没人在前面挡着了,容易暴露,要么一击即中,要么就别出手。没看裴容秀是怎么做的吗,没有万全准备就到处作死,生生把皇上的耐心磨完了,否则的话,便是恩宠不再,又哪里会像今日这般狼狈。”
“贤妃娘娘,奴婢有事禀告。”门外突然传来声音。
“进来吧,”芳草走到门口,“有什么事?”
“娘娘,刚刚皇上晓喻六宫,解了凤仪宫的禁足。”一个小太监回报。
“什么!”芳草大惊失色,连忙看向吴贤妃,“娘娘。”
吴贤妃脸上还算镇定,但手中的木雕却被纂得死死的,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,“莫慌,先去打听一下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,无缘无故,皇上不会做此决定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白露离开后,阿瑾在院子里坐了一会,三个孩子现在都去上学了,实在无聊,她便动身前往御书房了,和传旨的太监刚好错过。
所以遇上裴嘉汶的时候,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裴嘉汶见到阿瑾,刚开始没认出来,见人行礼称皇贵妃才反应过来,她就是裴嘉妧,那个和他一起出生的人。裴嘉汶细细打量了一番,虽说是双生,他们俩确实一点都不像,难怪姐姐当初没有认出她来。
“见过皇贵妃,您来的可真快,怎么,紧张了?”裴嘉汶一开口就带着刺。
阿瑾因为有前世的记忆,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裴嘉汶,可他这话,怎么有点不对味呢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装什么糊涂,你必是听说皇上解了长姐的禁足,才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的吧。”
“皇上放出了皇后?”阿瑾十分诧异,“因为什么?”
裴嘉汶故意扬起了头,“当然是因为他们夫妻情深,长姐怎么说也是皇上原配发妻,就算一时失了圣心,也总有翻身的一天。”
阿瑾看着他,“你觉得我会相信?”
“哼,”裴嘉汶见唬不住阿瑾,也不在这上面多言,“长姐有我这个弟弟,足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