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儿子的上公堂定然会有损父亲的名声,说不定还会牵连到符家。
他指着官吏的鼻尖,你们睁大眼睛,好好看清楚我是谁?敢抓我,信不信明天就革你们的职!
衙役不为所动。
周围人扒着头看热闹,交头接耳地捂着嘴说话,看符诚的眼神都奇怪起来。
瞧瞧,符家的公子真是仗势欺人。
他竟然去赌坊,欠钱不还,活该被人打。
他父亲可是尚书,竟教出来这么个儿子,到底是不是清廉的官啊?
符诚生怕自己祸及父亲的官位,这下半句话不敢吭了。
喧嚣中,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,茶楼转眼便恢复了安静。
顾宜宁从窗口往楼下看,只见人群中,相府那辆马车徐徐向远处驶离。
她挑了下眉,倚着木窗看街道上人流如水,众多衣衫各异的行人中,有一少年身着暗蓝色旧衣,袖口和手肘处的衣料已洗成了淡蓝色,他头戴斗笠,肩扛一支竹竿,从这条街的拐弯处走来,疾步往另一个路口走。
顾宜宁目光紧紧跟随着他,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。
她转过身道:去查查小公子最近在做什么。
流月应是,一炷香后,暗卫便回来传话,小公子最近在穆江路......为人算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