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新婚之夜也没现在这般难受。
轻纱外面,春桃听见动静后,将消红的药膏递了进去,王妃,是您自己来,还是奴婢帮您涂。
我自己来,顾宜宁把药瓶握在手中,看了一眼,上面怎么没名字?
春桃:这是殿下拿来的药,定不会有问题的。
他去哪了?
春桃瞥了眼坐在一旁的陆旌,刚要开口时,却听那帘帐里的人又小声埋怨地道了句:他现在连早膳也不等我了。
气氛一瞬凝固。
桌前坐着等她用早膳的陆旌不免皱了下眉。
帐内,顾宜宁一手拿圆镜,一手在自己颈间涂着药膏,那些密密麻麻的欢好痕迹,看得她略有烦躁。
再加上昨夜没同陆旌解释清楚,一想到他今日带着闷气离开王府,恐怕一整天都不快活时。
既心疼又躁郁,闷声道:他除了会欺负我,还会干什么呢!
连话都不让说,自己还怎么解释?
春桃看着陆旌的背影,一步一步挪到床边,抖了抖纱帐。
顾宜宁察觉到这微小的动静,拉开帘子,开口问:发生了
话还未说完,抬眼便透过屏风,看见了那道矜贵模糊的侧影,她愣了下,咬住唇,小声地把最后两个字挤出来,何事。
春桃立即接话,殿下在等您用膳,王妃快下床吧。
顾宜宁紧抿着唇,慢吞吞从轻纱的缝隙中出来,她走至桌前,坐在了陆旌旁边,谄媚似的帮他布菜。
殿下怎么还未去景元殿?
陆旌看了她一眼,自嘲道:本王岂敢?
小姑娘又让他长了见识,人后刚火气冲冲地抱怨他一番,人前立刻忍辱负重扮成了温柔如水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