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有些心慌,低着头道:是奴婢挂的,奴婢见桌上有王妃的画像,便自作主张地挂了上去。若殿下不喜,奴婢这就取下来。
顾宜宁又看了眼那副画像,画中人是我,殿下怎会不喜?
陆旌淡道:此画未付酬金,有贿赂之嫌。
她一下子明白了,这定是朝中官员为讨好陆旌才送到王府的,哪家的官员?想到这种法子。
画设府,姓颜。
顾宜宁反应过来后,脸色一喜,姓颜颜慕谦,他居然进了画设府。
也不枉那天她在京兆尹府门前帮他那把了,起码他母亲不会入狱,不会被虐待至死。
陆旌脸色又冷上几分。
开始时只觉得这是一副寻常画,看见她笑着为别的男人欢喜,更觉得此画刺眼了。
顾宜宁尚未发觉他的情绪,自顾自道:既然进了画设府,也算是有一身官职了,外人便不会随意欺负他,他的才华也可被发掘
听着小姑娘一副欣慰的语气,陆旌终是忍不住了,不咸不淡道:认识?
顾宜宁认真想了想,摇头,也不算认识,只是了解他一些身世,觉得可怜罢了。
上一世经历过种种之后,护住了洪灾之下的百姓,有着大好前途,最后却被活活烧死,怎么能不可怜?
顾宜宁有些唏嘘。
回过神来却见陆旌一脸寒色,冷冰冰地坐在那里,气场有些淡漠。
没有走人,仍是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话。
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稍作思考,命人把那幅画收起来,拽住陆旌的衣袖,讨好道:殿下可愿教我用剑?
陆旌看她一眼,未理会未回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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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朦胧,风灯静静地置于石廊两侧,有种别样的静谧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