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隔间,视线在顾宜宁的肩上停了一瞬, 立刻移开,随后把手中东西放于梳妆台上,自觉背过了身。
顾宜宁早已缓过了心神, 脸上刚才那点燥热逐渐冷却,看了眼铜镜中清冷矜贵的背影, 小声问道:你不帮我吗?
陆旌转身,对上她无辜的眼神, 颈间暧昧至极的痕迹, 以及凌乱的衣衫和耳侧青丝。
当真是折磨人。
他哑声问道:你面前不是有镜子?
小姑娘蹙了蹙眉, 理所当然地问:这铜镜如此浑浊, 不如家中的清晰,我哪里看得清?
陆旌眉骨跳个不停,眼前的冰肌雪肤,他随便碰上一下, 心中便是野火燎原。
一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报复自己。
见男人迟迟没有动作,顾宜宁手指不断点着脸颊,懒声道,殿下怎这般不讲理,从我这里得了好处,转头却不认人,这是堂堂摄政王该有的风范吗?
熏香缭绕间,陆旌揉了揉额角,他哪里是得到了好处,分明是饱受折磨,靠着最后一丝理智,才勉强抑制住了体内的邪火,如此浅尝辄止,不知这汹涌的后劲,何时才能缓过头。
陆旌。
婉转的声调传来,含了点不耐烦。
他掩下眼中躁意,闻言走过去,拿了桌上的脂刷,一点一点将细粉晕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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