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甜味四处飘散,仍是掩不了鼻息间浅浅淡淡的兰香, 清幽宁静,萦绕于身。
小姑娘还在打他身上那块令牌的主意,讨好的神情甚是乖巧恬静, 袅袅婷婷地站在那,莹白的脸上慢慢生出点赤色, 轻咬唇珠,杏眸里尽是流光溢彩,情意绵绵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情郎, 哪成想是跟他在这玩坑蒙拐骗的把戏。
若是再多用这种眼神看他两三次,说不定他就扛不住了。陆旌心想。
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让人心旷神怡的是她身上那点幽香,还是这副翘首以待的模样。
她许久没有这么乖顺过了。
顾宜宁见眼前的男人失神, 想了想,从衣袖里翻出个半生不熟的青涩果子, 殷切地送到陆旌嘴边,殿下。
陆旌扫了眼尚未长成的小青杏, 眉目一顿。
这是要酸死他。
他从小姑娘手里拿过青杏, 神色莫辨地放在手里把玩着, 刚才说什么, 本王没听清。
以前多看一眼的东西,不用说话陆旌就会送到她面前来。顾宜宁还从来没有求着从他那里要过东西,现在脸颊发烫,声音也越来越小:殿下衣服里藏着的令牌, 也可当做礼物赠予我。
偏男人不解风情,只冷淡道:一块破烂铜铁而已,上不得台面。
顾宜宁半点不矜持:我不嫌弃的,只要是殿下送的,我都喜欢。
陆旌视线下垂,看了眼她腰间清透温润的芙蓉玉,又周旋道:那令牌陈旧且粗制滥造,不足以与这块玉相匹配,送出去有失本王体面。
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给她。
人还没彻底哄好,顾宜宁又不能真的对他甩脸色,只能好声好气地吹捧,送出去怎么就有失殿下的体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