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内,顾宜宁躺在床上,裹着棉被,房间内热气充裕,她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,做了场短暂的梦。
在梦中有一女子击鼓鸣冤,浑身鲜血地向官府陈述她的罪状。
白纸黑字,足足写了三张。
此案一出,一时间轰动京城,她沦为了所有人的话柄,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绕在胸口,久经不散。
睡醒之后,并未睁眼,而是细细回味刚才的梦境。
许是先前在佛堂听见了姜婵和她婢女雪儿要陷害霍蓁蓁的对话,才做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境。
毕竟她当初也对林笙使过同样的手段。
可林笙那么坏,她不该心虚的。
顾宜宁睡品向来乖巧,不乱动,不说梦话,呼吸均匀,无论是睡着还是躺着,根本看不出来。
意识回笼,才渐渐想起自己所处的状况。
陆旌坐在一旁,把玩着她的手指,没发出半点动静。
她心有不安,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开双眸,结果刚睁眼就对上男人无波无澜的视线。
陆旌拢了下她的鬓发,神色莫辨,不继续躺着了?
他说的是躺,而不是睡。
顾宜宁听后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,明明做了场噩梦的,还被人这样误会。
但陆旌哪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睡着,而且还坐在这里一身不吭地帮她暖了半天手。
思及此,便胡乱应了声,应完之后还是忍不住地呛,再躺下去,怕你心疼外面跪着的茯苓县主。
陆旌握着她的手腕,顿了一下,沉声道:不许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