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遍又一遍地推脱,软着嗓音轻语,没力气了。
男人眸中的光细碎而温柔,低吟道,没力气才好。
顾宜宁抱着被子缩在角落,你就是不想让我去。
没有,陆旌抱着她往浴池走,语气一大半都是纵容,谁敢拦你?
芙蓉轩外候着的人看向那道紧闭着的门,谁也不敢去坏主子的事。
都一声不吭地等。
半晌,终于把人盼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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烨门台中,整个明堂开始时安安静静。
看见太阳越升越高,一个个都没了耐性。
左右顾盼地问:殿下怎么还没来?
我们不打声招呼就偷着过来,殿下派人在烨门台接待就不错了,能给我们什么好脸色!说不定待会儿还要降罪!
门外,闻越心道,人贵有自知之明。
欧阳迟的声音格外突出,降罪就降罪吧,老夫今天就算是死,也要拆一桩姻缘。
卫茯苓时刻注意着大门口的动静,见那道高大挺拔威仪淡漠的身影时,眼睛痴痴,脸颊羞红,立刻去扯冀远候的衣服,父亲,殿下来了。
冀远候守在门口,躬身行礼,殿下,几位将军已经在里面候着了,您请这边走。
陆旌抬脚迈步。
冀远候又多嘴:这是臣的小女茯苓,茯苓,还不快向殿下问安。
卫茯苓今日打扮地极其精心,一身层层叠叠的红裙,像火焰般热烈,飒气却又不失女子的柔美,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句美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