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心口处仍然闷地厉害,仿佛溢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情绪,掺杂在一起,毫不留情地湮没其中仅存的一丁点光芒。
陆旌从未想过有一天,会用孩子来试探她对他的爱意。
这并不能等同,然而她的态度一目了然。
敷衍,冷漠,闭口不谈,半点热络都没有。
他不知道,若今日提起这件事的是另一个人,小姑娘会不会一口答应。
越是这般想,周身拢绕的戾气就更深一度。
顾宜宁躲在轻纱后面,拄着下巴张望外面的景色,一回头,便对上那道冷利的视线。
她摸了摸脸,不安地问:看我干什么?
陆旌敛下思绪,神色寡淡,语气也未有起伏,沉声道,看你安不安分。
顾宜宁又想起刚才的事情,扯了扯他的衣袖,脸颊红扑扑的,小声道:在马车中不行。
嗯?
她连脖颈也泛着淡淡的粉,不能在马车里做做生孩子的事,外面,外面有很多人能听到。
陆旌看她的目光微顿,很快回过神来。
在他的视线中,阴霾和雾霭散去,转而凝成眼角眉梢处极为短暂的玩味。
他用指腹刮了下小姑娘嫣红的唇,每天都在乱想什么?
顾宜宁见他笑了一下,随后又凑到自己耳边,低声逗弄:你若实在想,我们晚上试试?
她现在整张脸都是烫的,立刻捂住耳朵,当没听见刚才的话。
又重新缩回角落里,掀起锦帘的一角,通风透气。
带着寒气的风迎到面上,才勉强让呼吸清透了些,不至于局促到连话都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