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顿了下,自己的呢?
顾宜宁理所当然道:殿下忧我所忧,既然你没忧愁,我就更没有了。
她花言巧语说得顺口。
陆旌也确实被哄到了,小姑娘清楚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就行。
多少长了点良心。
榕树周身建了一圈木制的环形台阶,用以方便各位姑娘登高。
女子圣地是不允许男子上前许愿的。
顾宜宁提着衣裙,一步步踩着台阶走上去。
陆旌站在冰封的湖边,长身玉立,视线随着她的背影而移动。
不远处的卫茯苓,紧紧捏着衣角,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场景。
昔日里运筹帷幄冷如坚冰的摄政王,此时看向顾宜宁的目光,犹如春三月卷地而起的徐徐微风一般,有着不可比拟的温情与柔和。
一如几年前,在瑜洲城打马而过的少年将军,收到一瓶从京城寄来的外敷伤药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,和逐渐蓄起的浅淡笑意。
卫茯苓没见过那抹让人惊鸿一瞥的笑,但淮安跟她说过无数次当时的场景。
说当时街上的姑娘,无不惊叹眼中所看到的景象,原来名声绝绝的陆家少主,笑起来居然是那等和煦模样,转瞬即逝,却足够令人魂牵梦绕。
不知将来哪家的姑娘能有幸陪伴在他身侧。
那位姑娘,该会被宠地无法无天,被他如珠似宝地捧在心上。
瑜洲城的人皆猜测,殿下外冷心热,看似不近人情的外表下,其实有颗柔软的心。
淮安及跟在陆旌身边的亲卫们,听了那些话以后着实觉得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