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则是陆旌要比她高, 二则因为前世早上懒床,并没有为他穿过多少回衣服。
如此一来, 显得她的动作磕磕绊绊,生疏不已, 尤其是腰带, 怎么系, 都不规整, 连衣领处也皱巴巴的。
她认真地压了两下,也没消下去那些褶皱,更未瞧见男人异常的反应。
再一抬头,还没来得及掩下眼中的丧气, 就被腾空抱了起来。
陆旌抚了抚她耳边的发丝,哑声低沉:真要本王穿成这样出门?
顾宜宁颇为心虚:殿下不满意,可再亲自整理一下仪容。
她还想再说什么,却见男人将床幔落了下来,随后,清冽的气息缠于周身,颈间传来酥酥麻麻的凉意。
她慌乱地推了一下,立刻被封住口唇。
轻纱翻飞,帐影交错,床榻间又是一阵缠绵悱恻。
良久,陆旌魇足,臂弯里眼眸水雾朦胧的小姑娘,珠泪要掉不掉,挂在眼尾,平白无故就让人生出一股怜意。
世上偏就有这般矛盾的情绪。
他不想下狠,却又忍不住地动情。
昨夜强忍着没碰,今早一起,便被她杂乱无章的手法撩起了欲火,刚醒来的模样,至纯至欲,何其勾人,他如何能抵得住。
小姑娘无辜地很,是他恶劣。
把人压在身下,如此不知节制地欺负了一番,才堪堪将那念头放下。
日上三竿时,顾宜宁才穿戴好衣物,坐在了餐桌旁边,看着面前一碗黑漆漆的汤药,拿勺子轻轻舀了一口。
苦极了,不像是姜汤的味道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不烫。小声嘟囔着,避子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