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东明和冷听泉的话,让叶平安也变得犹豫了起来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。
阿亮急得抓耳挠腮的,一个劲的对叶平安眨眼睛,希望他别被这两个老古板给劝住了。
他觉得,年轻人就是该多闯一闯。
刚才他见到了那番不可思议的景象,现在心里就像放了一百个兔子一样,七上八下的闹腾着,弄得他恨不得能一个筋斗云就翻到黄州去。
此刻,叶平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枕边缘的冰裂纹,凉沁沁的触感顺着指尖爬进心尖。
周九如手中的强光手电在暗格处投下一圈白晕,光斑里浮动的星图倒影恰好落在他手背上。
十二颗主星连成的北斗勺柄,正对着他腕骨处那道浅淡的烫伤疤——那是三年前在台北故宫修复宋代茶盏时,为抢救文献被烛台烫的。
“子瞻在黄州写《赤壁赋》时,曾与佛印论及‘器物有灵’,”
周九如忽然将手电光转向叶平安,镜片后的瞳孔映着细碎的星芒。
“这瓷枕机关暗合《考工记》里的‘天有时,地有气,材有美,工有巧’。
若真是苏轼与文同合制,必是藏着《志林》残稿的下落。
平安,这里面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