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完笔记本上的字，宁哲双眼微闭，深呼吸了一口。好的……首先要确定的是赌鬼次次都能抽出自己需要的牌的原因。

它到底是单纯的运气好呢，还是出了千？这个问题宁哲现在就能解答。

他拿起笔，在笔记本上写道：

【大概率是运气好，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出千的可能，但是运气因素的可能性最大。】

因为承载着蛇神规则的黄历，已经作为赌注被何念君赌输到了赌鬼手中。

赌鬼或许拥有一定程度上的智能，或者说鬼都有遵守规则的本能，得到黄历的赌鬼依靠上面显示的‘吉’提升了自己的运气，因此在牌桌上所向披靡、万事如意。

——这只是一个可能性较大的推测，具体情况如何目前还无法完全断定。但宁哲有一个办法可以提升这一推测的可信度，思索片刻，他将这个想法写在了笔记本上。

于是坐在牌桌旁期期艾艾的夏语冰看到了笔记本上新出现的一行字：

【下一轮抽牌时，留意一下阿伦会不会抽到那张黑桃6吧？】

笔尖圈出一个圆满的句号，宁哲合上笔记本，走员工通道来到2楼的一处暗窗边，侧身往观众席上望去，只见两男两女4具尸体静静躺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，他们是上一轮赌局的输家，在俄罗斯轮盘里输掉了自己的命。

所以现在有一个问题。

当赌鬼的赌博对象是司机拜尔等凡人时，他们的赌注是自己的命，在赌博中输给赌鬼便意味着当场暴毙。

当赌鬼的赌博对象是召又规则的延伸，也就是何念君时，他们的赌注是承载着召又规则的黄历。

而这一次参与赌博的玩家中，既有财神这样的规则之鬼，又有夏语冰这样的授格者，还有莎莉莎莉这样单纯的普通人。

那么，这场赌局的赌注会是什么？

宁哲拭目以待。

牌桌上，新一轮抽牌已经开始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赌鬼身上，除了脑袋放在大腿上的财神，以及低头悄咪咪看着笔记本的夏语冰。

再三确认没有新的字迹出现之后，夏语冰也将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，与其他玩家一起望向了衣衫褴褛的赌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