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尔思拧眉思考,“你的家乡在哪里?”
陆克从善如流的背书,还主动交代出佛尔思尚未来得及问的一些问题:
“鲁恩王国阿霍瓦郡廷根市,具体地址在水仙花街1号,家里没有其他人,只有一个固定长期雇佣的仆人,这次来贝克兰德是旅游的。”
“哦哦。”佛尔思被这一番抢答弄得怔了一下,“那方便告知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,又怎么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吗?”
想试试一米五的小可爱能吃进去多少……陆克咽下说出去好感度就会直接负数的答案,斟酌着回答:
“不久前我初来贝克兰德,不是很熟悉这里的路况,被几个混混打劫,休路过时救了我。”
然后就是一场挺身而出换来了一场挺身而入。
陆克摸摸休的头发夸赞:“她真是个勇敢无畏又善良的女孩。
佛尔思听着听着眼睛一亮,反套路的美救英雄?
貌似是个不错的套路,在风暴之主教会的宣扬下男性表现出懦弱必然会受到歧视,但男性内心也存在渴望被保护,被照顾的心理需求,同样的女性也有希望成为守护者的时刻……
突然间,她发现一个问题。
不久前?
她不记得最近休有恋爱中少女的表现,没有化妆或者约会,行踪清晰可寻,连穿的衣服都一直是偏中性的见习骑士服。
莫非是一直偷偷摸摸瞒着她?
“冒昧的问一下,你说的不久前具体是指什么时候?”
陆克瞅了眼墙壁上的机械时钟,轻咳一声,“嗯,大概九个小时前。”
佛尔思:“……”
她以手扶额,痛苦的呻吟一声,仿佛差点要晕倒,片刻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请问你能展示身份信息和行医资格证吗?”
“佛尔思,这些问题越界了,你难道是审讯犯人的警察吗?杰诺瓦身上没有问题,请你们好好相处。”
一直旁听的休听着听着不是很乐意了,她也觉得发展太快,但并不特别排斥这种感觉,刨去没什么实际意义的羞耻心,刚刚的欢愉让人沉醉不已。
她觉得自己挑男人的目光是不错的,虽然严格来说她才是被挑的那个。
佛尔思抿抿嘴,无可奈何的停下询问,在休威严的目光中退了一步,不是很情愿的道歉。
“非常抱歉,杰诺瓦先生,我刚刚失言了,请你理解我那颗担忧好友被骗子欺骗的善心。”
“佛尔思!”
休提高音量。
“当我没说。”
佛尔思身体放松向后一靠,倦怠的打了个哈欠,开始下逐客令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和休需要好好休息,保持足够的精力面对明天的工作,杰诺瓦先生您应该不会想在这边留宿吧?”
陆克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,轻轻颔首,走向休的房间,“……当然,我穿好衣服就离开。”
“等等!”
休制止他的动作,看向好友语气格外诚恳,“佛尔思,杰诺瓦中午刚到贝克兰德,还没来得及租下房子,现在已经很晚了,夜间出门不安全,就让他住一晚吧。”
她从毛毯中伸出右手保证,“他睡我的房间,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。”
什么叫鬼迷心窍,什么叫色令智昏,佛尔思今天算是见识到了,她深吸一口气,默默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等她离开后,休带着陆克重新回到房间,歉意的解释:
“佛尔思只是太关心我了,你别生她的气。”
“不会,我很喜欢你这位朋友,也很乐意和她好好相处。”
陆克将休抱到床上,在休惊慌失措又略显期待的眼神中扯过被子盖住休她的肚子,伸手替她搓揉腿部和背部紧绷酸痛的肌肉。
“她出于关心多问问很正常,也提醒我需要多了解你一些,我记得刚见面时,那些黑帮叫你‘仲裁人’?”
手掌所过之处,一股清晰的暖流汇入,身体暖洋洋的格外舒服,疲惫一下子就消退了,休正惊奇如此神奇的按摩手法之时突然听到陆克的询问,一时犹豫该不该说明自己的情况,以及应该说哪些情况。
她的身份比较特殊,原本是宫廷贵族迪尔家族的大小姐,祖上有着行宫伯爵的爵位,父亲梅森.迪尔一直担任王室卫队统领和宫廷侍卫长职务,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走上王室和部分古老贵族才持有的途径——制定规则的“仲裁人”。
数年前她的父亲卷入一场王室的阴谋,被诬告谋反并判处绞刑,家族爵位、封地被夺,休也只能改名换姓躲藏追杀。
她不甘心父亲的名誉被侮,也不愿意家族就此中落,这才只身来到贝克兰德寻找变强的机会,希望找到当年的真相,平反父亲的冤案,重振家族荣光。
“仲裁人是……是我的称号,我的工作就是平反冤案,按照公平公正的制度帮助弱小者讨回应得的报酬,或者作为调停者解决纷争。”
休吞吞吐吐略去一部分内容。
陆克手上不停,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:“是这样啊,看你威严满满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是序列9仲裁人的非凡者呢。”
“你知道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