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你可知道，我为何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做了吧？”

走上镇妖关上，陈霸先望着第八关前方，那里隐约有着一座高耸的山脉，便是天羽妖帝所占据的羽皇山。

韩铮点了点头：“这帮人思维固化，已经习惯了之前的行事方式，想要改变其观念太难了。

对于他们来说，镇妖关数百年都是如此过来的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稳定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“我来镇妖关之前大都督说过，妖族在变，变得比之前更强。

之前的妖族散沙一片，上位妖族与下位妖族的之间的差距甚至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。

但近些年来妖族已经开始变了，变得开始重视起那些下位妖族来。

虽然不是所有上位妖族都是如此，但一部分上位妖族已经开始培养下位妖族，使得妖族的实力整体暴涨。”

陈霸先神色肃然道：“我们称呼妖族为妖魔，是因为它们残忍暴虐，嗜杀无度，但它们却是一个庞大的族群。

一旦这个族群开始觉醒，那它们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是无比恐怖的。

再弱小的下位妖族也会出那么几个惊才绝艳的天才，能够走上巅峰。

就好比那黑山老妖，本体只不过是一块再平凡不过的黑石，却能一路走到妖王境界。

前两千年，妖族的妖圣中几乎看不到下位妖族的存在。

而几十年前进攻镇妖关的那四位妖圣中，一位却是下位妖族出身，一位虽然好一些，但也不是什么血统高贵的上位妖族。

妖族已经在变，我人族却至今仍不思变，再这么下去，镇妖关也庇护不了大周太久的。”

韩铮面色肃然的轻轻点了点头。

妖族的强大，便是人族的灾祸。

一旁的燕玄空听完甚至有些羞愧。

自己当初晋升阳神境成为镇抚使，但考虑的还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。

再看看陈霸先，他所思虑的已经是人族存亡的天下大势了，这格局差的也有些太多了。

“大人想要有所变革？”

陈霸先摇摇头道：“变革二字没那么容易做到，而且一旦出现变化，很容易提前将这人族天下葬送的。

我陈霸先只是一介武夫，喜欢动拳头而不是动脑子，我没那个能耐去改变什么。

大都督想要改变，但他却也说过他做不到。

但做不到，却不代表可以不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