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钟国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，鬼影鼻子一酸，狠狠点头：“老师，是我！”

“抱歉，一直没有来看您，是学生的失职！”

钟国辉的眼神由震惊到不可思议，再到欣喜若狂，再到不可置信。

他拄着拐杖缓缓站起来，抓着他的肩膀，上下打量着他，轻声地问：“孩子，真的是你？”

鬼影急忙上前扶着他，帮他支撑身体，沉声道：“是我！”

钟国辉一拳打向他，笑骂道：“你个臭小子，你说你消失了这么久，我以为你······”

“别杵着了，坐吧。”

鬼影点点头：“是，老师！”

钟国辉没有拒绝他的搀扶，对于他来说，这是他难得才见一面的学生，是他一直牵挂着的学生，他想跟自己的学生亲近亲近。

“你小子从神影离开后，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，你后来去了哪里？又为什么突然才来这里？不要告诉我你是特地为了来看我。”

鬼影长叹了一口气，微微一笑：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双眼，这么多年了，您的眼睛还是一样地毒辣。”

钟国辉笑着说：“你小子跟我学习了一年多的战斗机，还趁机跟我学了一年多的诡雷设置。”

“跟在我身边两年多的时间，你肚子里有多少根蛔虫，我清楚得很。”

鬼影苦涩一笑，只是定定地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钟国辉继续说：“当年，你是我这么多学员中，第一个这么短时间内毕业的战斗机飞行员。”

“还有你的诡雷技术，最后研究得比我还通透，真正做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。”

鬼影淡然一笑，恭维地说：“老师，是您教得好。”

钟国辉笑了笑，眼睛闪烁着光芒说：“说来你可能不信，我现在遇到一个比你对战斗机研究得更通透的一个兵，一个才三天就已经获得飞行资质的兵。”

“一名让我非常惊艳和欣喜的军人，他跟你一样，是一名陆军特种兵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忽然想到什么，猛得抬起头看向鬼影，震惊地说：“你今天来，该不会就是为了·····”

鬼影坦白地点点头头：“老师，您说的这个军人，就是我的兵，陆凡。”

“就是我，送他过来学习战斗机的。”

钟国辉一听，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，满脸无奈地看着他：“你今天过来，是想接他回去的？”

鬼影毫不避讳的点点头：“是！老师，我知道您想留他在空军部，但，他现在不合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