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宝叹气,说:“马伯伯本身不坏,可惜养出一个坏蛋儿子。”
“分道扬镳也好,咱家里毕竟有个私塾,学童多。”
“如果马家的糟心事传出去,恐怕会引起学童长辈的担忧,对私塾的口碑造成坏影响。”
“甚至,还可能影响爹爹的官职。”
赵宣宣主动搂住乖宝的肩膀,觉得大闺女格外贴心。
母女俩心有灵犀一点通。
赵宣宣的眼泪彻底止住,说:“如果影响私塾,连累晨晨,丛夫子、郭夫子和彭夫子都要失去教书的饭碗。”
“我思来想去,一刀两断,势在必行。”
乖宝去拿温热的湿帕子来,帮赵宣宣擦脸,微笑道:“娘亲,马家远在田州,咱家在京城,千里之遥,隔得远。”
“说成一刀两断,显得绝情,不如打个圆场,让彼此都避免尴尬。”
“让爹爹写封信过去,说京城的锦衣卫和御史都专门爱挖掘秘密,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
“如果当时马伯伯报案,让官差抓捕马千里,让案子变得坦坦荡荡,事情反而好办一点。如今,藏污纳垢,反而不好办。”
赵宣宣说:“乖宝,防人之心不可无,不能让你爹爹这样写信,否则那封信会变成把柄。”
“你爹爹身为大理寺卿,怎么能帮忙隐匿别人的罪过呢?如果传出去,名不正,言不顺。”
乖宝从善如流,立马吐一下舌头,俏皮地说: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赵宣宣眉开眼笑,没有责怪她,说:“咱们应该在信中劝马师爷去当地官府报案,坦白实情。”
“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。”
“马师爷肯定会因此为难,再看见咱们把他的东西全部送回去了,他便心知肚明,没有再回京城做幕僚的可能。”
“即使这封信落到御史手里,也不至于变成弹劾你爹爹的把柄。”
乖宝竖起大拇指。
这么一商量,感觉问题迎刃而解,心中如释重负。
巧宝听得一知半解,紧紧抱着赵宣宣,没插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