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杨小山探听出的消息上来看,这些“过节”大多因为行会的挑唆。
行会之所以动手对付他们,必然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行会。即便如此,他们的买卖依旧支撑到现在,可见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。
如果能将他们重新凑在一起,就能与现在的行会抗争。
现在的问题是,他们很难再信任彼此。
谢玉琰道:“既然都不说话,那我就先说清楚,为何要请大家前来。”
谢玉琰说完话,众人都纷纷抬起眼睛。
于妈妈看向门口的小厮,立即就有人将瓷器搬入屋中。
谢玉琰在宝德寺捐过佛瓷,不过那仅仅是石炭窑烧制出的一部分。她在北方买下那么多瓷窑,让每个瓷窑在保留自家长处的同时,在装饰技艺、烧制上达到一致,这样一来让瓷器看起来各不相同,却又能相辅相成,这样就能尽快地撑起以礠州为主的新窑口。
她来汴京这段日子,杨家大老爷、谢子绍带着人,一刻不歇地烧制瓷器,才算烧制出这些瓷器。
现在佛瓷在汴京有了名声,正是卖这些瓷器的好时机。
开瓷器铺子这么久,瓷器到底好不好一看就知晓。商贾们纷纷起身去看瓷器,不禁暗自感叹。
即便从前有人认为谢大娘子是借了佛瓷的巧劲儿,才能将自家的瓷器卖去榷场,现在也不得不承认,她烧出的瓷器也是真的好。
“其实我并不懂烧瓷,”谢玉琰道,“我到大名府之后,夫家手中有瓷窑,我才开始做瓷器的买卖。”
虽说知晓谢玉琰来历的人,都能推测出这个结果。但经由谢玉琰自己说出来,还是让众人一惊。
有商贾开口道:“不懂,就能烧制出这些?”
谢玉琰道:“我不懂没关系,只要让懂得烧瓷的人去掌控,就能得到这样的结果。”
这话听起来没错,但是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,前提是,你得知晓谁懂得烧瓷,那烧瓷的人还要烧制出你想要的瓷器。
谢玉琰道:“同样的道理,我也不懂汴京的瓷行买卖,我找大家来,就是想要与大家一起卖这些瓷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