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味道阿尔伯特很熟悉，被喷火器的火焰烧死的士兵身上就会散发这种味道。

废墟内漆黑一片，列日要塞的供电设备现在只能维持部分地区的供电，像这样一个位置稍微有些靠前的堡垒早就断电了。

一名士兵看到一盏煤油灯后收起自己的手电筒，走上前把煤油灯给点亮了。

他拿着煤油灯照亮自己面前的场景，如同阿尔伯特所想的那样，废墟内的地面上满是法军与比利时人的尸体。

士兵们的尸体重叠在一起散发着血腥味，从还算新鲜的味道上来看他们是今天下午死在这个废墟当中的。

阿尔伯特来到一处只剩下一半的堡垒墙壁处，他刚刚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看到那里的对外射击口处趴了一个人，看样子好像还活着。

阿尔伯特走到这人身旁的时候靴底好像踩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，他举起手电筒，明亮的白色光圈里浮出半张年轻的脸——一名比利时机枪手的左眼还凝固在瞄准状态，下巴以下却已化作掺着骨渣的肉糜，像被巨型液压机碾过的草莓派。
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，这名士兵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没有脱离自己的岗位。

在废墟内转了一圈的施劳克此时来到阿尔伯特身边，他摇了摇头说：“这里失联的原因查清楚了。”

“所有人都牺牲了对吧。”

施劳克点点头。

砰砰！

外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废墟内的所有人瞬间警惕起来，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接敌的准备。

“法国人摸过来了！”

一名士兵冲进废墟内冲里面的人喊道，看来是法国人反应过来这个堡垒已经被自己打了下来，回过神的他们打算拿下这里继续向前推进战线。

“队长，我们是打退他们还是现在就撤走？”

施劳克来到断墙旁，他能直接看到外面有开火的闪光。

阿尔伯特的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以太光剑，他握住光剑的手在微微发抖，连续二十多天的战斗让这名老将有些难以承受。

光剑的确好用，但它对以太元素的消耗是巨大的，短期的使用还好，像防守列日的这二十多天里高强度使用光剑的消耗就是更为巨大的。

“埋上拌雷后我们就撤吧。”

阿尔伯特下达了命令，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多余的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