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扶光如梦初醒,蒙了一层雾似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。
她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,只能抬起一
个角来擦擦自己湿漉漉的脸。
“我不光要做你说的这两样事。”她道,“我还要为阿寰讨口气。”
说是这样说,可当气儿匀回来之后,一呼一吸间心口仍是疼得难受。
久了没见,司马廷玉心底再惦记,也明白她此时心境。隔被抱了她一会儿,一句话也未说。
萧扶光见他衣衫湿透,却也只顾着照料她,心底自然感动。可一闭眼总会看到萧寰目窍溢血,实在没有亲近的心思。
司马廷玉也不急,有时捏捏她颈子,有时轻轻摩挲她面颊,思念之情由指尖传递而来,亲昵却不下流。
“待会儿殿下约摸就要找过来,若看到咱们这个模样,少不得认为我欺负你,要将我拖出去一顿好打。”司马廷玉笑笑说,“我在外守着,阿扶有事便喊我。”
他起身要走,指尖依依不舍地在她发间流连。
“廷玉。”
他未走出两步便听她唤自己的名,果然停下脚步,俯下身来抱她。
“廷玉在呢。”
萧扶光抱了一会儿后又推开他,“你走吧。”
司马廷玉点点头,又离开。
结果这次刚走到门前,又听她唤“廷玉”。实在无奈,便又折返回来低声轻哄。
如此三五次,她呼之,他即来,倒是不厌其烦,有求必有应。
最后一次出门,见雨幕中灯火集结,摄政王来内阁寻人了。
司马廷玉站在檐下,见十数个宦官挑着盖将景王护送来。
司马廷玉避到一边,拱手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