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边说话边往外走，全然没注意到也从拐角走出来的两个身影。

“季小姐，原来你还没走。”

顾南星率先看到两人肩并肩往外走，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怀瑾后故意出声。

“你朋友？”沈知砚问她。

“仇人。”

季沉嫣皮笑肉不笑，顿住脚步转回身就见到关键时刻就消失不见的陆怀瑾。

心里没有怒火那是假的。

“陆总可真是会玩，关键时候搞消失，看来这项目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。”

心里一旦有气，季沉嫣说出口的话便能句句带刺，在场的人只有顾南星还没完全体会过。

“我刚刚有事。”

这也算是解释了，但季沉嫣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

季沉嫣忍了忍，感受到斜对面的目光，她顿时了然，忽地笑了，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，“以后这样的场合还麻烦陆总清醒点，别把私生活和公司的事情搞混，时间久了不知道的以为陆总被一个女人给摆布了。”

她在含沙射影的骂顾南星，可偏偏顾南星在外人面前是柔弱小白花，受了委屈也只会躲在背后靠男人保护的人。

陆怀瑾冷下眸子，“季沉嫣，别得寸进尺。”

“说我得寸进尺是吧？”季沉嫣冷笑，“好啊，既然陆总这么护犊子，今天超出的预算就陆氏来出。”

原本今天碰到顾南星心情已经足够糟糕了，可她还偏偏不安分，短短几个小时就搞小动作，以至于拍下器材超出她原本的预算。

既然她这么想恶心自己，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
“超预算？”陆怀瑾还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以至于语气有些松动。

“怎么？陆总不知道？”季沉嫣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，“我的预算只有两百万，但因为你的原因，价被抬高到了三百五十万，我们是为了这个项目来的，原本这个项目我们公司已经让利了，今天的损失陆总还不愿意承担。”

季沉嫣是想彻底将黑锅甩在陆怀瑾身上了。

可这件事陆怀瑾本身也是有一些责任在的。

旁边的沈知砚也算是听明白了，忍不住插了嘴，“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，总不能一边亏本一边坐着分红利吧？这样的合作谁不想要？”

气氛因为沈知砚的加入越发剑拔弩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