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然看着趴在方向盘上依旧没有动的林文轩有些担心的询问:“你真的没事吗？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林文轩像是无法忍耐。突然转过头眼睛有些大片的红血丝，面部肌肉有泛白有些狰狞就那样看着顾然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。

“我让你滚，你没听见吗？滚下去！”

顾然虽然有一瞬间的茫然，他根本不知道林文轩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。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多说什么的打开车门下车。

下了车后，不然也没有离开车子太远。而是找了个角落蹲着等林文轩。

车里的林文轩的状态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。头上的疼痛虽然好了很多。耳边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
甚至有些狰狞。“你在怕什么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依恋的不是吗？连你的母亲都将你当成一个棋子，你还在执着什么？放弃吧！不要试着违抗自己的内心。带上他一起离开这个丑陋的世界。这样就没有人能分开你们。你也不必再害怕和惊慌了。不是吗？”

林文轩用手用力的捂着耳朵。一边不停的摇头否定这耳边的声音。他小声的呢喃但惊慌的语气和颤抖的身体无不在提显他的挣扎。

“不，不是的，我没有想一定要占有他。我爱他，所以我会努力让他看见我。就算这个世上没有人爱我，但这个世上有人爱他就够了。白姨和顾叔叔他们对我都很好的。我不能带着他们最爱的孩子。和我一起腐烂变臭。他该永远开心的。不要想诱惑我，我绝不可能伤害他。”

“是吗？”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耻笑声“哈，哈哈。在欺骗自己，还是在欺骗我？你是不是忘了……”

男人一字一句“我就是你呀！我就是你最原始的欲望。何必自欺欺人呢？想想那个对你非打即骂的母亲，想想他用那种东西要挟你。你就不怕真的有一天那个疯女人真的会把那种东西发给顾然。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厌恶你。觉得你恶心。毁灭不了世界，毁灭自己怎么样？这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吗？还是你就喜欢当一个疯子？”

“不是的，你走开，不要缠着我，你走啊。啊……”他疯了一般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耳边的声音才渐渐消失。林文轩依旧保持着双手抱着头，努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。

顾然蹲在马路边快十多分钟左右。他感觉双腿已经木的不像自己的了。抬头看一眼，车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