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建设朝着人群过去,踩着雪咯吱咯吱响,走近一看。
几个高壮汉子站或半蹲在冰面上。
身旁散落着几根粗大的木棍和简陋的渔网,手里却没有拿着没有冰镩或钓竿。
他们身旁的小洞里,偶尔有水花的动静,却不见鱼影。
这些人的装扮与本地人格格不入,话音听着有股京味。
出来冰钓的人并不少,都是周边村庄的。
他们这里的湖,是周边村子最大的一个湖。
每年冬天一到,就有不少冬钓的人过来,前几年还会组织冬捕,几个大队一块下水抓鱼。
关系好的大队,完事后,还会组织全鱼宴,也算结交关系的一种。
沈建设走过去,就看见了几个高个头的人围着,“这干嘛呢?”
操着本地的口音,一股大碴子味。
“兄弟,没事儿,俺们在这抓鱼呢,刚才不知道情况,就喊了。”
“抓鱼?”蹙了蹙眉头,也不见他们拿着抓鱼的家伙事儿。
站了没一会,寒风凛冽的来,带卷着雪花,糊了他们一脸。
可他们似乎浑然不觉,咬着牙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“就光站在这杵着?”
“不是,我们在等人…有个兄弟,跳到水里面去抓鱼了,说这水底下鱼多着呢。
我们刚才叫就因为看见他扑通一声跳下去了。
惊讶的尖叫,这大冬天的的光是站在这就是冻死了,那更别说水里头。
那肯定是更加的冰寒刺骨,可是他就说他行。
我们都觉得好奇,就在这儿等着,也顺带给他把把关。
要是回头不见人出来,也好替他喊人,把他给打捞起来……”
“把他给打捞起来,呵呵,你们的心还怪好的嘞。
这下面水深着呢,跳下去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呢。
你们可真够哥们儿的,看着他眼睁睁的跳下去,也不说劝一把。”
“有啥好劝的,我这哥们有把握着呢,专门吃这碗饭的。
冬泳晓得不?他是省队的…”
“这回陪他来训练,就是为了锻炼,他自己有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