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折腾,天色已然微微亮起。
那清浅的湛蓝色就像给世间投下无数生的希望,季颜礼看在眼里,像是寻找到了即将要去的方向,心里总算安定不少。
无论如何,小五和小六都不能出事。
他俩本就是战争孤儿,命已经够苦的了,跟了自己后虽说日子好好过些,但到底没享过几天福。
现在又被周衫害成这样,仇是一定要报的,还得由小五和小六亲自来报才行。
小七把朱春富的儿子送回后很快就回来了,蒋峰郁也已雇好马车,三人火速回了四合院。
睡觉。
……
江临北已经醒了,是被玄祁吵醒的。
晚上他从琼辉寺回来时,那少年还未醒来,江临北便留下话说,只要他醒了,不管何时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。
他怕少年不知何时会再睡去。
郎中也说他的伤情极不稳定,即使醒来也未必能真的脱险,保不齐哪会便丧命了。
趁他还有意识,江临北必然要把有关逍遥山庄的事问个清楚。
一听说那少年醒了,江临北赶忙穿戴整齐赶过去。
他将那少年安置在西厢苑的客房。
这里鲜有人来,就连老夫人都不知晓。
之所以这样做,也是怕吓着她老人家。
事到如今,江临北已初步断定,那逍遥山庄和朝堂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众所周知,朝堂上向来腥风血雨,黑暗不明,稍有不慎便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与其让老夫人日夜为自己担惊受怕,还不如干脆瞒着她老人家,寝食无忧。
江临北赶到时,就见那少年半躺在床上,脸色依旧苍白如纸,但眼里有了些许神韵。
一旁的郎中正在为他把脉,看见江临北,少年挣扎着要起身行礼,被他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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