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再三叮嘱,修身修心,不可有半日懈怠,师兄前来,不敢有违,可否等小弟清扫完这条道路再说?”
邓闲闻言一笑道:“可以,师兄我就在这里等候!”
桑北忖思,祭酒大人发话,此人尚敢上门挑衅,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。
要紧的是,若自己败在对方手中,那就是打了祭酒大人的脸面,这或许才是对方真正的险恶用心。
或许他们一直想寻衅挑事,而自己的出现,正给了对方机会。
以前尚且能维持表面和气,时下的挑战,剑锋所向,暗指的正是祭酒大人,隐隐含着些逼宫的意味了。
“放心,祭酒大人,你如此顶风冒险庇护我桑北,即便拼尽所有,我桑北又如何能堕了您的颜面?如此,就让我做一个冲锋的马前卒罢了!“
心中盘算,依旧捏着扫帚,于路有条不紊清扫。
时间如水,邓闲分明等的颇不耐烦,远远看着桑北背影,大步飞奔而去。
未料一条山道竟变得何其崎岖漫长,眼见得就要追及对方,未料一阵恍惚中,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居然被拉的更远了。
邓闲恼羞成怒,如何不知道这是对方搞的鬼?
素闻那小子极具阵法天赋,即便如此,又如何挡得住我邓闲!
他执剑在手,一个纵跃,越过数丈距离,连连出剑,距离桑北越来越近。
然而在下一刻,他与桑北的距离再度被远远拉开,心中未免又惊又怒,他连连怒吼,几次发出冲锋,如何也不相信,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区区开灵境小子难为。
几番折腾,衣衫已然被冷汗湿透,无奈,邓闲只得大声疾呼:“丁峰师弟,丁峰师弟!“
然而桑北仿佛没有听到,于路越走越远,渐渐消失在邓闲的视线中。
于是,邓闲在这条其貌不扬的道路上,一直被困到深夜,方才脱困。
新的一天,桑北起得更早了,天不亮,就出了门。
然而,在那些不怀好意者的眼中,分明是做贼心虚的举动,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早早揣着破阵符,笃定今日一定要好好折损一番桑北的颜面。
转过一处高坡,桑北一丝不苟清扫道路,不料几个身影于半道杀出,悍然挡住了他的去路,为首一人,正是邓闲。
“丁峰师弟,我想了你一夜,你我之间只是小小切磋一番,犯的着落荒而逃么?今日有几位师弟作证,无论如何,必须交流一番,方不负邓某一番相思之意!”
周边几人,鼓噪大笑,尤其是在发现桑北仅仅是开灵境修为之后,愈发肆无忌惮。
一个低微的开灵境,挂着祭酒大人记名弟子的高大身份,要不要太讽刺?
“修道修心,门内事务最为要紧,老师的话不能不听,且等小弟打扫完再说。”
桑北转身要走,早被几个人团团围住,大笑道:“师弟的诡计只好用一次,如今我等都加持了符咒在身,你那套法子不顶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