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,我动一动就算全身痛,也是他帮我擦帮我洗的。
厉宴庭沉默了一下,问我,“可以吗?”
我起身往浴室走,他跟了进来。
身后是解皮带扣的声音。
“需要我围一下吗?”
我正在调水温,耳根发烫,轻咳一声。
“随便你。”
长手从后面伸出来,环住我的腰,绷紧的胸膛贴到我后背。
下巴搁我肩膀,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。
我浑身一颤。
“那我不围了,反正,你什么都看过了。”
我脸热热的,但我还是强作镇静转过身。
若无其事似的自上而下扫他一眼,伸手挑他下巴,用流氓的口吻。
“是的,你哪哪我都看过了,我会对你负责的!”
两年内,我绝对负责。
厉宴庭脸带着笑意,眼里是炽眼的光芒。
我拿起花洒,冲在他身上。
水珠成串滚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,流过八块腹肌……
我脸红耳热,一抬眼,对上他幽深莫测的眼。
他眼里,似蕴含着惊涛巨浪。
朝我汹涌扑过来。
我急急垂眼,泵了些沐浴露在手心。
掌手贴到他的紧实的肌肤,他是热的,沐浴露是凉的。
手掌顺着他的肌理把冰凉推开,泡泡滋长,滑腻绵长。
他的呼吸变急促。
大手扣上我的腰,额头抵着我的额头。
“冉冉……”
嗓音沙哑低沉。
我撩起眼皮,对上他热浪翻滚的眼眸。
张开手。
热!
水声哗哗,雨露落下。
他哑着嗓音, “我后悔了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该明天再陪你回爷爷家的。”
从我被绑架受伤到现在,他一直素着,没敢碰过我。
显然,他是打算今晚吃大餐的。
可他伤成这样,大餐显然是吃不成了。
只能吃吃餐前小食,解解馋。
……
厉宴庭嘴里说没事,到半夜,就发起高烧。
我不想惊动厉家人,只好打给我家的家庭医生。
张医生很快赶了过来,瞧了瞧他背后的伤。
“老爷子是一点没留力啊。”
厉宴庭道,“其实不太痛,只是我平常少生病,才会发烧。”
这老男人,还嘴硬。
“他十点多吃了止痛消炎药,你看要不要再开点注射液。”
张医生点头,很快配好药,给他挂上点滴。
“冉冉,一会你辛苦点,留意下他的体温变化,如果一直高温不退,那就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。”
“我没那么弱!”,厉宴庭再次强调。
看来,老男人那可怕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了。
我只好附和,“是,是,你强壮很厉害。”
他瞅瞅我,“难道不是?”
就,挺幼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