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上下打量陆昕禾几眼。

“你这刚刚好,减什么?太瘦影响身体健康,孟医生,你说对吧。”

他们几个,挺聊得来,有说有笑闹成一片。

厉宴庭还在烤最后一组肉,他的外套脱了,只穿着高领毛衣。

毛衣袖子扯起来,露出半截小臂。

不得不说,他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,无论穿什么,都身高腿长,挺拔如松。

无论外形或是气质,都是一派贵公子模样。

我怕他饿着,拿了串羊肉递他嘴边。

“饿了吧?来,尝尝你自己手艺。”

他偏头,咬着羊肉粒扯了下来。

“你不吃?”

我犹豫着,他皱起眉看我。

“你也要减肥?”

不等我说什么,他又道。

“你不用减,要是能胖一点更好。”

他的视线,落在我胸|前。

我脸一热,抬脚朝他小腿轻踹一下。

低声骂他,“老不正经……”

厉宴庭扯唇开怀笑了起来,“刚刚不是说我不老?”

“老男人,老不正经。”

我又骂他一句,转身就走。

亏我还担心饿着他呢。

他脑子装了一堆黄色废料,哪会饿?

“冉冉,我饿。”

我转身瞪他一眼,“你那炉子上不是很多,使劲吃,吃了多长点肉,我也不嫌你胖。”

厉宴庭笑了,“小气鬼。”

这男人,是真记仇!

我回归大部队,和大伙坐一块吃烤肉。

顾牧泽挤挤眼睛,笑着揶揄我。

“冉溪,你和宴庭这恩爱秀得太旁若无人了吧。”

我懒得理他。

他和厉宴庭,两个老男人,蛇鼠一窝。

厉宴庭把最后一把肉烤好,端了过来。

他很自然地,在我旁边落座。

他在刚烤好好盘肉里,挑几串放我碟子里。

“这些刚烤好,更好吃。”

顾牧泽哇哇叫,“宴庭,你偏心得太离谱了。”

厉宴庭扫他一眼,“我老婆我不偏心,难道偏心你?”

我良心终过意不去,给他倒了酒,又拿了些肉和烤馒头之类的放他碟子里。

明明都是他烤的,他却摸摸|我的头。

“谢谢冉冉。”

我吃了人的嘴软,“你烤肉的技术是真不错,是拜师学过?”

厉宴庭摇头,“留学时吃西餐吃到吐,自己按着网上食谱学的,你喜欢,以后我常做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