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疑,他猜到我梦见了什么。
“是你和西洲的宝宝?”
他嗓音低沉,隐隐,有压抑的情绪。
我仍在颤抖,想到那俩小奶娃无助的模样,我心痛得难以呼吸。
“我不知道!”
我只能撒谎。
而且,都是前世的事,我说了,他也不会信。
但我隐隐觉得,厉宴庭是介怀的。
“我和厉西洲,连亲吻都没有过,不可能有孩子。”
我只能,解释到这里。
他信不信,是他的事。
“厉宴庭。”,我抓住他的手,“我身上全是汗,能帮我去拿套病人服吗?”
厉宴庭深深看我一眼,起身出去,很快拿了衣服进来。
我撑着身子要起身。
他一把按着我的肩膀。
“我来。”
我苍白的脸,浮起了红晕。
“厉宴庭,我又不是断了手折了腿,我自己能换。”
厉宴庭的手,却死死按着我的肩膀,格外地坚持。
“冉冉,我俩是夫妻,迟早要坦裎相见的,再说,那晚,我什么都看过摸过了!”
我一口气提不上来,差点给噎死。
“那晚……那晚我俩喝醉了……”
我脸红,结巴。
厉宴庭眼里总算有了些温度, 他唇角微微扬起。
“我没醉,我记得清清楚楚!”
我瞪他一眼。
这男人,怎么这么恶劣、这么坏?
最终,我没拗过他,任由他给我换了衣服。
其实,他说得没错,我俩,终究是要坦裎相对的。
我逃得了一时,不可能逃两年。
只是,我以为厉宴庭会迁就我,让我慢慢适应。
可人家付出几百亿,凭什么还要迁就我?
我不能既要又要。
一轮折腾之后,我累了,厉宴庭也累了。
“你睡一会吧,你是小叔,厉西洲婚礼,你总是要去的。”
我住的是独立病房,有陪床。
厉宴庭挑眉看我,“你不去?”
我怎么可能不去?
“我当然要去看看,那对狗男女有多幸福。”
厉宴庭没说话,静静看了我片刻,起身,到陪床睡下。
一早,院长又带着好几个专家过来。
给我抽了血,又做了些检查,确认我没大碍,准许我出院。
厉宴庭直接把我接回了他家。
“冉冉,你好好在家休息,我得回老宅一趟,晚些我回来接你。”
我问他。
“你打算今天就公开我俩的关系?”
他要是带着我高调出席婚礼,别人难免闲言闲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