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。
明明是他先负我,却还要把我逼上绝路。
他想让我出糗,让大伙把矛头指向我。
他想让大伙认为,因为我疯,他才不得不出|轨,他才不得不解除婚约。
他和宁馨儿都料定厉宴庭不会鸟我。
他要我难堪,他要我成为桃源今晚最大的笑话。
我心如死灰冷眼瞅着他。
这样一个心思龌龊阴险的男人,我竟死心塌地爱了他那么久。
宁馨儿见我不语,以为我怂了。
“西洲,冉冉说的都是气话,谁都知道她和小叔不可能,小叔有宛小姐,冉冉她还爱……”
宁馨儿欲言又止,脸上还湿漉漉的全是酒,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满脸同情地看着我。
陆昕禾被她恶心得扑过去打她,被孟楚鸣拽住。
她就指着宁馨儿骂。
“宁馨儿你个白眼狼,你吃宁家住宁家的,还连冉冉的未婚夫都要抢!”
“不过得谢谢你,收了厉西洲这个祸害人的垃圾,我们冉冉以后独美。 ”
陆昕禾骂完,转身抱抱我。
“冉冉,我们不跟贱人一般见识。”
我对她笑了笑,“我没事!”
弯身端起酒杯,抬起脚。
“厉西洲,我宁冉溪,就没有不敢的事!”
虽然,我和厉宴庭还在冷战中。
但他应该,不会让我难堪。
我抱着赌一回的心态,端着酒上了二楼。
陆昕禾和孟楚鸣陪伴着我左右。
而厉西洲与宁馨儿,也跟在我身后,准备见证我的难堪和被拒。
包厢里,六七个男人分开坐着,各人手里攥着扑克牌。
有三四人身边坐着妙龄女子。
厉宴庭身边,倒是空荡荡。
他穿黑色衬衣,烟青色的领带松垮垮地挂着,领口扣子开了俩,露出性|感的锁骨。
袖子半挽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,修长的手握着扑克,另一只夹着烟,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。
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禁|欲之气。
我的出现,引来包厢里一众男女的凝视。
厉宴庭也偏头过来,黑眸沉沉看着我。
“厉宴庭!”
我这一喊,惹来“咻”的口哨声。
厉宴庭没应我,但视线,却与我的视线隔空纠缠着。
宁馨儿唯恐我退缩,在我身后拽了拽我。
“冉冉,要不还是算了吧,你是西洲前未婚妻,小叔要是和自己侄子前女友来往,那是乱|伦……”
她看似是劝我,但话却全是奚落和落井下石。
而且,嗓音大到足够让包厢里的人听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