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来没有主观想气过谁。”时漾说,“傅总是自己气自己吧。”

“嗯,我有大病。”

傅景川很干脆利落地接过了她的话,掐着她下巴的手再次将她的脸端正面向他,却只盯着她看,没有说话。

时漾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,好一会儿才只能顺着他的话道:“你是真的有大病。一会儿脸臭得跟谁欠你几百万似的,一会儿又莫名其妙跑过来。”

“几百万倒是小事了。”傅景川说,视线在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皮上停了停,而后看向她眼睛,“哭了?”

“没有。”时漾直接转开了脸,“洗澡太久,把眼睛泡肿了。”

傅景川瞥了她一眼:“洗的是澡,还是眼睛?”

时漾:“都洗。”

话完便见傅景川嘴角嘲讽勾了勾,压制住她手腕的手掌倒是松了开来,长指在她还湿垂在肩上的头发撩了撩。

“大半夜洗头,也不怕感冒。”

念叨完,傅景川压制住她肩膀也松了开来,转身看向洗手台。

时漾不知道他在找什么,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,而后转身从衣柜里取出刚晾挂起来的干发巾,侧头擦头发。

傅景川转身走进浴室,拉开洗手台柜,弯身拿起柜子里的吹风机,朝沙发走了过去。

时漾看着他把吹风机插入插头,并打开试了试温度,而后抬头看向她: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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