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他的话如此直白透亮,她当然听明白了他对自己的心意,只是她也很清楚,他们不合适,他们不会有结果。
在这寒意袭人的寂寥冬夜,嘉懿帝姬思索了下,平静看着他,笼着一层白雾,婉拒说道。
“程弈,你的心意我知道了,只是我们不合适,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。所以,一切就到此为止吧,以后也不必再提。”
程弈向她直白陈说了心意,听到她如此坦诚拒绝了自己,虽在他预料之中,却心头还是难免萦绕一丝落寞,依然固执追问道。
“凌曦,为什么我们不合适,为什么我们不能有结果?你孤身,我未娶,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?”
嘉懿帝姬见他竟这般执拗,轻叹了一声,无奈解释说道。
“程弈,你怎么如此固执?我比你要年长好几岁,我是个没了丈夫的寡妇,你还年轻,南周国适合你的女子有很多,你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,我们根本就不合适。纵然我嘉懿帝姬以后会挑夫婿,也不可能是你,我对你没有心意,你明白吗?”
“你不过只比我年长了三四岁而已,中宗陛下时期的若华帝姬,她的夫婿不比她小了七岁吗?你是寡妇又怎么样?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,我就喜欢你这样的,我不喜欢其他人,我就要你这样的…”
几个赶路的行人百姓挎着包袱,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大半夜在这城门前苦苦挽留一个姑娘,皆觉得有些好奇,慢慢往前凑了凑,想看看这副热闹光景。
看着行人慢慢围了过来,嘉懿帝姬只觉有些尴尬丢人,她又见程弈一副不依不饶的缠人样子,索性不与他争辩,直接牵着马快步往那城门口走去了,程弈见状,急忙牵着马追了上去。
“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?”
“凌曦,你不能选其他男人当你夫婿,你要选我!我听你的话!我会永远对你好的!你连机会都不给我,你怎么知道我不好?怎么知道咱俩不合适呢?”
“哎呀,真烦人!程弈,你可真够缠人的!你离我远点!你别跟着我!要不然我就杀了你!”
“那你就杀了我吧!我倒是想看看,你到底舍不舍得?我就偏要缠着你,跟着你,直到你答应我的心意…不过以后还是要缠着你,跟着你…”
“程弈,你可真是个无赖!我不可能答应你的!你离我远点!听到没有?”
“没听到!没听到!什么都没听到!”
“你可真够浑的!你离我远点!远点!别和我走一条路!烦人!”
“哼,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我既是要出城,自然要走这条路,难道这条路只能你帝姬走得,我程世子走不得吗?”
“呸!今晚就只能我走!你不许走!”
“你这般蛮横不讲理,哪天我定要去贵妃娘娘那里告你状!告你欺压良民!”
“你敢?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“我看你就是早些年,在那京都没犯到我手里,否则我定要好好揍你一顿!我看你还敢不敢这般猖狂?”
“哼,你要是敢揍我,我定然有法子好好讹上你了!你以为这些年我在那京都是白混的?就那群公府侯府将军府的饭桶朽木,向来可都是不敢轻易惹我的!”
“呸!我劝你还是小心挨揍!哎呀,你离我远点!别往我这边走!烦人的很!”
“哎呀,我的好姐姐,你就应了我吧!否则总害我这心里挂着你念着你,一直却是空空落落的。”
“闭嘴!我想杀了你要不要啊!”
凤髻金泥带,龙纹玉掌梳。走来窗下笑相扶,爱道画眉深浅、入时无?
弄笔偎人久,描花试手初。等闲妨了绣功夫。笑问双鸳鸯字、怎生书。
二人深夜回璟州大营的路上,却在路过一方石桥时,直接从两侧树林中冲出来了十几个黑衣蒙面的杀手,手中锋利的刀剑正透着致命的清冽寒光。
嘉懿帝姬和程弈瞬间明白了,这是遇上江湖刺杀了!
嘉懿帝姬驻守璟州多年,大大小小的刺杀也有好几次了,她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,慢慢握紧了手中长剑,轻声笑着打趣说道。
“我说世子,你莫不是嫌今晚对本帝姬的讨好还不够有诚意,怕一时打动不了我,所以又特地为我安排了其他的热闹?”
“这热闹倒是也挺让我出乎意料的,不过他们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,那我倒是不介意在帝姬面前演一下英雄救美。”
“你少犯浑!不过世子既到了这璟州地界,还是客随主便,让本帝姬好生招待你吧。”
说完帝姬快速拔出了手里的剑,轻踏了下马背,直接朝着这群拦路的黑衣人杀了过去。
程弈见状,急忙跟了上去,拿着剑靠在她背后,笑着调戏她说道。
“哎,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姐姐今晚这美救英雄的情义,若姐姐不嫌弃,不如今晚我就以身相许了吧。”
“你闭嘴!你若再这般油腔滑调,我便亲自送你进那璟州城的戏班子!”
“好啊!那到时,我就天天唱那崔莺莺和张生…不知姐姐可愿来捧角啊?”
“呸!贫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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