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给张夺看伤的大夫吗?”她问白苏,“那位大夫有没有受伤?”
“不是他,是位女医来给姑娘看的。”白苏叹气,“都说了身上二十七处伤,怎么可能是男大夫来看。女医是五殿下带来的,看得很细心,药上得也仔细。至于姑娘问的那位……”她摇摇头,“不知道,五殿下没提。”
楚扶欢隐隐有些担心。
“五殿下说了,让姑娘好好养着,近几日不要出门折腾,外面的事自有他去处理,让姑娘别操心。”白苏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,“姑娘昨夜究竟去了哪里?为何会受伤?姑娘武功那么好,何人能将姑娘伤成这样?”
白苏的话一句一句将楚扶欢的记忆拉扯回昨天夜里。
她记得自己后来一直数着人头来着,可是数着数着就忘了。
只知道大开杀戒之后收不住势,好像把一个人给捅成了筛子眼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告诉白苏:“城西遇袭,西凉人跟着张夺他们的行踪,一路摸到了京郊。我昨夜睡不着,总感觉要出事,实在不放心就出去看看。还好我去了。”
白苏抬手捂住嘴巴,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了解她家姑娘,平平常的事,姑娘能说得绘声绘色仔仔细细。
越是严重的事,姑娘却越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。
眼下这几句,是典型的轻描淡写了。
白苏的心揪揪着,好在姑娘现在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,人没事就好。
“姑娘饿了吧?我去叫人端午膳。姑娘既然起来了,稍微活动活动也好,看看哪里不舒服,咱们再让大夫来看。就是千万不要有大动作,别把伤口扯着。”
楚扶欢心里有数,“没事,都是皮外伤,深的伤口也没有几处。你去把徐管家叫来,我有事问他。”
白苏点点头,一边吩咐人备膳,一边又去叫徐管家。
徐管家来时,身上沾着一股子药味儿,见了楚扶欢就说:“我刚从张夺那边过来,给他身上都重新涂了药。那药效可真好,好几处伤口已经愈合了。”说完又问楚扶欢,“姑娘怎么样?脖子上不要紧吧?”
“没事。”,楚扶欢坐到椅子上,又抬手往脖子上按了下,有点疼,但并无大碍。“徐叔听说外面的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