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起来,我也不想吃饭。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她做母亲的非但不安慰我,不帮我,还让我自己反省!我有什么可反省的?我昨日在应书楼哪句说的不对了?”

“所以姑娘认为自己没错?那昨日老夫人的教诲可就都白瞎了!”

推门进来一个婆子,丫鬟见了赶紧福身行礼:“许妈妈。”

许妈妈看了她一眼,狠狠地哼了一声,“姑娘养成如今这种脾性,你也脱不了干系!”

刘小婉看了那婆子一眼,翻了个白眼,“许妈妈怎么到我这里来了?”

许妈妈是在刘老夫人身边侍候的,虽不是年轻时就跟了刘老夫人,但主仆二人的情分也有十几载岁月,十分受重用。

只是这许妈妈生来面相严肃,平日里又不苟言笑,府里人对她都有几分俱怕。

刘小婉虽不至于惧怕,但也不是很愿意看见她。

许妈妈走上前,站在刘小婉的榻边,看着她在榻上赖着的样子,面露不喜。

“方才在门外就听到姑娘说昨日在应书楼没有做错,我是奴才,不好评说主子是对是错,只提醒姑娘不要任性,也不要因为一时的挫败就一蹶不振,只知道在家里撒泼。”

“姑娘的哥哥是正三品宣威将军,掌管京郊赤火营,麾下有精兵七万,乃朝廷重臣。”

“咱们刘家从来都不是任人可欺之辈!”

“老夫人说了,今日谁欺负了姑娘,他日姑娘就加倍地还回去,这才是我刘家女的气概!而不是像姑娘这样,关起门来摔东西、赖在榻上不起来、以不吃饭来要挟家人。”

“姑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?难不成指望老夫人出面去替您解决问题吗?”

刘小婉更委屈了:“母亲为什么不能出面替我解决问题?她可是我的生母!”

“可是楚扶欢已经没有母亲了。”许妈妈说,“如果礼国公夫妇还在,老夫人自然是可以上门理论的。但是楚家没有长辈了,她怎么去呢?去见谁呢?”

“自然是去见楚扶欢啊!”

许妈妈脸色又沉了沉,“姑娘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!哪有长辈亲自去向小辈施压的?传出去我们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姑娘正是在议亲的年纪,这种事情千万要小心谨慎。”

刘小婉听懂了,“所以母亲让你来说这些,实际上并不是劝慰我,而是在指责我昨日有错?可那是哥哥说的不让我给楚扶欢好脸色,我都是按着哥哥说的去做的。哥哥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