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酒的地方也不怎么就那样巧,就埋在当年她被季寒救起来那处。
隔着七八步远吧!有一棵大树,酒就埋在那棵大树下面。
其实埋酒的时候还没发生季寒救她那件事呢!
那时她刚过完六岁生辰,生辰宴那天江临没来,因为闯了祸被父亲打了一顿,宴席当天没起得来榻,过后便觉得十分遗憾和懊恼。
于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个酿酒的方子,说大家一起酿酒,然后埋到城外,等到多年以后开坛,一起见证他们美好的少年时光。
按理当时应该说是童年时光,因为他们都太小了,太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可也就因为不知天高地厚,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孩子。
这坛酒就这样埋下,现在想想,那酿酒的方子不知道好不好用,一群孩子的酿酒手法也不知道靠不靠谱。
几人已经动手开挖,宋听肆还是不怎么说话,就在旁边站着。
陆韶华也拉着楚扶欢说:“这种事让男人们做就行,咱们只管等着喝。扶欢你放心,我马上挂着酒葫芦呢!如果挖出来的酒不好喝,咱们就喝自己带的。”
楚扶欢用力点头,表示自己也对当年的酿酒技术表示怀疑。
但实际上那坛酒还是可以入口的,只是不太好喝,酒却还是酒的味道。
许是当年情谊占了上风,不太好喝的酒在他们喝起来,也有了不一样的欢喜。
几人在树下并坐一排,楚扶欢右边挨着陆韶华,左边是安安静静的宋听肆。
一坛酒被传来传去,一人一口。
没有男女大防,没有拘束扭捏,连陆韶华都是大大方方地喝。
明月当空,照出一排少年模样。
后来,唐少语喝多了,拉着陆韶华一直在讲楚扶欢当年怎么拒绝了他。
陆韶华也不生气,反而十分好奇:“扶欢当年为何会看上季寒?我记得他们成亲的时候,连我祖父都说,两家的门第差得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封黎听了这话就凑过来,“好像说是季寒救过她的命,那年正月十五,她偷跑出城,晚上准备回城时,马车翻了,应该是就翻在这一带。”
陆韶华“咦”了一声,“那车夫呢?车夫没救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