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立即道:“已经去请了,很快就能来。”然后劝慰柳华,“你千万放平心绪,别听你父王的,保住胎儿要紧。我知道你要强,也知道过去三年你受了不少委屈。现在都过去了,你什么都别想,安心保胎才是要紧事。”
长乐王的火气又上来了:“保胎?保什么胎?要我说,这一胎不要也罢!未婚先孕,这孩子一旦生下来,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在背后戳我长乐王府的脊梁骨。”
“柳华,你曾经也是温婉知礼的姑娘,可是你看看现在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柳华惨白着脸,用一种仿佛来自地狱一样的恶毒眼神看向长乐王。
明明一句话都没说,却仿佛已经说了千千万万句,句句都如利箭一样射向长乐王的心口。
渐渐地,她笑了起来。
长乐王越是生气,她的笑容就越是浓烈。
终于,她反问长乐王:“我为什么不能把日子过下去?皇上赐婚,季寒用军功换来的明媒正娶,我为什么不过下去?你窝囊,就也想让我像你一样窝囊,凭什么?”
“你又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丢了长乐王府的脸?这些年我在西凉受苦,无数封求救的信送回京城,你在干什么?你可曾管过我一次?你可曾心疼过我一次?”
“我这个女儿在你心里,可还有半点位置?”
说话间,她手往前伸,一把将长乐王的衣裳抓住,笑声阴嗖嗖地扬起,“父王,我那个弟弟,四岁了吧?在你心里是不是他什么都好?因为有了他,所以你不在意我了?”
“父王,有些事我不说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在你大声责骂我的时候,想想你自己。把那养外室的胆子用在正途上,长乐王府早就不是今日光景了!父王,还要我再继续说吗?”
长乐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下意识地往后退去,却因柳华死死抓着他的衣裳,退不能退。
王妃的目光也投向他,紧蹙着眉问了句:“外室?”
……
九安府衙门,季寒和季茹到了。
人刚到就被官差围了起来,然后就听到堂内段明安的声音传出:“将嫌犯押上堂来!”
官差立即上前,不由纷说,像押犯人一样将季寒与季萧二人押上公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