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上的风很凉快,两边青山绿意渲染,还有不知名的花儿开得灿烂,但是船上谁也没有闲情去欣赏,皆都是神色慎重得很。
都是她挑出来的死士,大家都知晓西戎人多狡猾,这一去也不知会不会让所有人葬身于西戎再也回不来。
毕竟那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啊。
出了云朝的地界,河面豁然变得开阔了起来,也能看到西戎风情的小船在河上偶尔出现,一瞧到这大船上的将士吓得都纷纷赶紧往边上逃去。
中州因为打仗而破败不堪,民不聊生的。
西戎这,也不见得就多好,也是荒凉得很,有些原住民都是在山上,又瘦又黑又黄的。
一路上安静得很,谁都没有说话。
到了阴和渡口,那里热闹了起来,有很多百姓的小船,但是有更多的将士,看到云朝来的船,皆都阴冷地瞪着。
船靠了岸,吴副将送上了文书,那边的人也不说话,拿着去禀报了。
不一会就有人过来,带着全副武装的将士,手执长矛,利箭还有大刀,凶恶地叫道:“入我西戎,不得带任何的武器。”
吴副将就不愿意了:“我们是来接西戎公主的。”
“不管何意,入我西戎,就得守我西戎的规矩,若有违抗,杀之。”
“无妨。”夏蝉起身:“大家把武器交给他们。”
“县主,这可不妥。”如今在他们的地界,还手无寸铁的,要是打起来岂不是没有一点反手之力。
“吴副将,他们在阴和这个小城有多少兵马你应该知道的。”没用的,如果他们真要在这里杀了她,再多的武器都没有用。
所以带与不带,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即来之则安之,见步行步,最好的是平安而来,也平安而归。
进了渡口,更多的西戎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,夏蝉视而不见。
到了西戎公主落脚的地方,带来的人给拦了下来,只许她一个人进去。
夏蝉也不害怕,转身嘱咐他们:“都好好呆着,不许惹事,有什么都给我忍着,忍不住也得忍,以大局为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