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间,突然听到苏世廷气急败坏的指责,虞婉陡然惊醒。
她和云轻现在是新婚夫妻,云轻杀了狗官,她这个“妻子”自然也逃不脱关系。
当下这个世道如此混乱,她已经得罪死了顾承安,这位原书的男主,未来将登基的皇帝,将来顾承安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。
倒不如和云轻一起造反,现在天时地利人和,搏一搏或许还有生机,将来还有能与顾承安一较高下的实力。
虞婉在脑子里百转千回,终于压下了这份激动,朗声道:“云川狗官毫无作为,抢占土地,逼良为娼,死不足惜,我们只是替天行道而已。”
“赵碗!”苏世廷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,“我们苏家世代忠良,岂容你这等不忠不孝的逆贼玷污祖宗积攒下来的声名!”
“你都叫我赵碗了,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和你苏家有什么关系?!苏大公子,你脑壳有包吧?”虞婉讽刺道。
周围的人都哄堂而笑。
杀狗官带来的震惊和慌乱都在虞婉一句句临危不乱的反驳中冲散了。
“世代忠良的长信侯府竟拿从未抚养过的亲生女儿当结党营私的棋子,也当真是从所未闻。”云轻冷声道。
他的脸掩在面具下,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,但这句冷清的话语里,嘲讽意味满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