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快步走上前,沈近真亲和礼貌的问,“大娘,您是张文博的母亲吧!我们是张文博的朋友……”
“这位姑……嗯……小姐,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吗?我们刚去了他工作的地方……那的人让我们来这儿找他。”
元宝娘看到沈近真的装扮,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小姐,又听闻她认识自己的儿子,就赶紧问她元宝在哪儿。
牛春苗则一直盯着那个年轻的姑娘看,只见姑娘羞答答的低着头,跟在元宝娘的身后。
“妹子,你是文博什么人呀?”牛春苗本就为人热情,自来熟,她亲切的拉着那个年轻姑娘的手问道。
年轻姑娘看了元宝娘一眼,羞赧的笑了一下,没有开口。
“这是元……文博他爹在邻村给他相的媳妇,叫子玉。她爹是邻村的村长,读过几年私塾,是村里的文化人,所以给闺女起的名也好听。
子玉人善良勤快,在村里出了名的温顺。要不是文博现在在城里安家了,条件这么好的姑娘可轮不到我们家!
文博一直不回家……可他现在也老大不小了,是该要成个家了!
这姑娘心眼实,之前和文博相过一次亲,就一直等着文博,等到现在。这如今年龄也大了,实在不能再耗下去了。
文博既然总说忙,回不了家,那我和他爹还有亲家商量了一下,就带着子玉来找文博,把这亲事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定下来!”
沈近真和牛春苗都看得出来,元宝娘对子玉很满意,而且有什么就说什么。可现在这种情况……怎么见……
“大娘您来之前和文博说了吗?”沈近真并未听元宝提起这件事。
“亲家本来说写封信告知文博。文博他爹说现在打仗也不知道收到信到猴年马月了。这再等文博回信又不是知道到啥时候了,就让我带着子玉先过来……所以文博不知道……”元宝娘如实告知。
“怎么是您带着子玉……”
“子玉的爹是村长,身上有担子。她娘要给她弟看孩子。文博他爹是村里的管账的,事情很多也走不开!只能我带着子玉来。”元宝娘没等沈近真说完就直接说了出来。
沈近真和牛春苗对视了一眼,都认为现在实在不是双方见面的时机。
“大娘,您看您带着子玉一路找来也不容易,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,吃顿饱饭,之后我再带您去找文博!
我是江西吉安人,咱都是老乡嘞!我叫牛春苗,这位叫曾鸿影,是我的嫂子。我们和文博是很好的朋友……”
“我听过你们的名字!文博在信里写过,说你们对他很好,还有一个叫长风的人,是他师父,对他也很好!说他能留在城里,多亏他这个师父!”
元宝娘喜笑颜开的,她终于要找到儿子了。这一路她和子玉是真不容易,要不是现在这两地都在国统区,她们娘俩还真不敢来。
“那……我先带你们去吃饭!”牛春苗给沈近真使了使眼色,让她赶紧去和元宝想对策。
沈近真点了点头,找了个理由,让春苗她们先去。
回到病房门口,沈近真看到陈昊文一脸愁容,叶亦舒正趴在元宝怀里低声哭着。
沈近真顾不得这些,疾步走进去对陈昊文说:“问完了吗?”
“还没有,我这……没法问……”陈昊文几个问题问出去,回答他的只有“嘤嘤嘤”。
叶亦舒对叶家的事毫不知情,他问不出个所以然,但这样显然无法交差。
“小叶……你得检举你家里的事,这样才能脱罪……或者你大伯家的事……都可以……哭……不能解决问题……”陈昊文用他最柔和的声音问着叶亦舒。
沈近真冲元宝眨了眨眼,元宝知道沈近真找他有事。
“舒儿,我有点儿事,要出去一下,很快回来……”叶亦舒牢牢抓住元宝的衣服,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唯一,她根本离不开他。
叶亦舒摇着头,紧靠着元宝,不让元宝走。
沈近真只觉得头大,可事情必须解决。
“亦舒,央行那边有些工作上的事要问文博,我们得出去打个电话。”这件事沈近真必须和元宝单独谈。
“你现在成程长风的助理了……开始帮他传话了……”沈近真本就一头乱麻,陈昊文还要火上浇油。
“废什么话!问你的问题!”沈近真怒瞪陈昊文一眼。
陈昊文拉住沈近真的胳膊,“你……别走呀……帮帮我……”